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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七章聯合采訪

          “所以你對國內的官僚和資本家有怨恨,在這種情況下你才選擇改換國籍,為荷蘭或者法國國家隊效力,是嗎?一開始,我對你的選擇是抱有看法的,現在我能理解了,我對你的選擇不再抱有偏見……”李延雙眼發酸,他能感受到沈彬當時的無助。

          “對內斯肯斯先生,我是抱有感激的,如果不是他,我是無法從新回到綠茵場的,是他鼓勵我從新站了起來,并力排眾議把我帶到了哈勒姆競技。

          但即使如此,也不是我選擇荷蘭國家隊的理由。”

          李延非常振奮,“能說說你的想法嗎?”

          沈彬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說什么是國家?國家的意義又是什么?我認為國家是土地和人民,從來不是一小撮官老爺和自詡為高高在上躺在人民身上吸血的無良商人,而是一個個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千千萬萬普通百姓。

          沒有這些樸實善良的普通百姓,我就會在輪椅上坐一輩子,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取得小小的成就。

          我如果不能為他們而戰,你讓我怎么面對像王爺爺、戴召這些幫助我的人,那樣的話,我的良心一刻都不會安寧。”

          程果快速地把沈彬的話翻譯給托斯丹,“真是一片神奇的大陸,那里有一群偉大的人民,我被中國人的善良與友愛深深的感動了,可是據我了解,在法國的華人并不算少,我不懷疑他們是一群勤勞、謙遜的人,可是我并沒有感受到他們擁有同樣的品質,我不是對你的話有所懷疑,你對這個現象有什么要解釋的?”

          但是在二戰中,當法西斯占領巴黎時,在國家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那些所謂的大人物,一半投降了,比如維希政府,一半為了保住性命遠走他國繼續為祖國效力的,比如戴高樂將軍,我認為最偉大的是千千萬萬自愿留下來直面刀鋒的普通法蘭西人民。

          有能力離開中國,加入法國國籍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所謂的精英階層,他們大多是一些利己主義者,所以,愿意留在生他養他的土地上的人民相比較而言要善良友善得多。”

          托斯丹贊同沈彬的說法。

          “這些問題過于沉重了,我們來談談一些輕松的話題,”李延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那個,在這個地方習慣嗎?從中國來到了萬里之遙的荷蘭,你們都還是孩子,中學都沒有上完,現在卻在職業比賽中拼搏,習慣這種生活的變化嗎?”

          他這一席話沈彬倒還鎮定,鄧桌翔的神情暗了下去,顯然是勾起了他們的鄉思。畢竟還是孩子,在場上再風光,想家也是不可避免的。

          沈彬一直沒吭聲,鄧桌翔看著窗外的瀝瀝細雨,“也沒什么習慣不習慣的,訓練、比賽,日子過得很快,最起碼我有沈叔照顧日常起居,我想,我要比陳韜幸運得多,最起碼我有沈哥這個良師益友在身邊,陳韜雖然和我們住在一起,但畢竟和我們所處不同的球隊,他要比我們更加困難一些。”

          李延知道老讓氣氛這樣沉悶下去不利于采訪,他決定問一個能讓他們都輕松起來的問題:“在這里,和隊友們相處得怎么樣?交到什么朋友了嗎?”

          果然,鄧桌翔眼睛一亮,“有啊!來自阿賈克斯青年隊的古拉爾、吉恩斯、斯特林、還有搞笑的大老黑蒂奧特……向維斯·拉斐爾、伯納·卡奴、安東寧·波蘭特、哈沃德這些老隊員對我們也很照顧,所以我們才能那么快融進球隊。”一說起這些,鄧桌翔就來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