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好啊！”沈彬狹促地打招呼。

    “我很不好，沈彬……”斯亞尼奇的回答依舊是有氣無力的。

    “怎么了？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斯亞尼奇就像是死人一樣，雙目無神，整個人失去了色彩，變成了灰白色的。

    “我們沒有升入甲級的機會了！”他對沈彬說。

    沈彬記得當時哈勒姆競技輸給羅達JC時還安慰他還有十輪聯賽，也許會有奇跡發生。

    但今天看來，斯亞尼奇期望的奇跡并沒有發生。

    就在剛剛十幾分鐘前，哈勒姆競技干凈利落地以1：5負與烏得勒支，輸得褲子都不剩。

    “我們輸給了烏得勒支，這次真的沒機會了！”斯亞尼奇看著沈彬，當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沈彬甚至能夠從他眼中看到淚水的反光。

    這一次，沒有奇跡，哈勒姆競技真的失去了六年來最好的一次升級機會。

    “沈彬，你知道嗎？我有些時候總是會忍不住去想——如果鄧桌翔和你都不缺席最后這幾場比賽，我們是不是還有機會……”

    沈彬連忙擺手：“想多了，斯亞尼奇。我和鄧桌翔都沒有那么大能量。一個隊的成績是由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對手、俱樂部、教練、每位球員，有時候還要靠一點運氣，別想了，既然已經沒機會了，希望他們下賽季就爭取比這個賽季更好的成績吧！”

    斯亞尼奇卻仿佛失去了所有信念一樣，只是搖頭呢喃：“說得輕巧啊，這個賽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聽你的語氣真的像外界傳的那樣，你要走了嗎？”

    “還有，我們都知道，你、鄧桌翔、蒂奧特、古拉爾包括李東國這些前途無量的年輕人都被那些大俱樂部盯上了，我們會失去很多球員，球隊實力會大打折扣。”

    “如果你們都走了，就是不知道霍斯特愿不愿意拿出一部分資金買入一些有實力的球員，這怕是很難，哪有賺到口袋里的錢再吐出來的道理。”

    不引入高水平的球員……你知道嗎，沈彬，對于任何一支球隊來說，那都是一場噩夢。”

    “我知道啊，老板。但噩夢總要比美夢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