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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櫻花大戰:蒼翠余燼 OR8B-EP4:三色(8)

          or8b-ep4:三色(8)

          “上述計劃建立在敵軍無法有效調動南部各獨立營部隊北上的前提下。”麥克尼爾用樹枝在倉庫的地板上畫了幾條線,又抬頭看了看身旁面色各異的同伴們,“拖住敵方的南線援軍這一工作,由留守新加拿大要塞的部隊負責。他們的任務是在我軍支援部隊渡河并抵達作戰區域之前阻止敵人北上包圍我軍……那么,現在誰愿意接下這項任務?”

          “我來吧。”斯塔弗羅斯沒等其他人表態便主動請纓,“北方的作戰任務離不開你們,南線交給我來監督就行。聽你剛才那么說,被安排在這里留守的部隊大概率會是戰斗力和可靠程度都值得懷疑的勞動營……雖然我并不認為把他們部署在這里會是個明智的決定。”

          “不如說,他們本來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麥克尼爾勸斯塔弗羅斯樂觀一些,“那就交給你了,斯塔弗羅斯將軍。我期待著你的捷報。”

          第四騎兵團主力部隊離開新加拿大要塞后,留守在這里的就只剩下了由大衛·塞拉少校的勞動營和少數作戰任務代表們(例如尼克斯·斯塔弗羅斯)。要不了多久,那些在第23步兵旅的要求下北上的聯邦軍部隊就會從他們原先躲藏的游擊區域現身、順著附近的必經之路追擊同樣正在逼近馬拉巴的第四騎兵團。

          勞動營與其說是第四騎兵團的第四個營,不如說是專門放置俘虜和不可靠人員的監獄。僅在第二步兵師與共和軍會合后,接受了新思維的作戰任務代表們才逐漸探索出了把不穩定因素轉換為預備隊的方法,那就是經常組織這些人參加共和軍組織的會議——許多深受整合運動所害的平民往往會揭露整合運動給他們造成的一系列苦難,而那些同這些平民有著近似家庭環境的士兵們也會很快地被感染、進而意識到整合運動并非值得他們效忠的恩人。

          雖然這方法很老套而且多少有虛假宣傳的成分(例如麥克尼爾經常聲稱整合運動試圖恢復巴西帝國和奴隸制),但如此多的案例終究是做不得假的。無論是被整合運動強行征收土地的農民還是那些差一點死在礦井里的礦工,他們的經歷都是真實的,以至于曾經發誓為整合運動而戰的士兵們也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是否被特定的生活環境限制住了視角。耳濡目染之下,勞動營之中的大部分人員已經不再有反叛的心思了。

          不過,麥克尼爾仍然把斯塔弗羅斯留在要塞內監視包括塞拉少校在內的軍官們。

          “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塞拉少校遲疑地把稿子交給斯塔弗羅斯,又讓對方確認發報員所發送的通訊內容和稿子上的相同,“敵人會上鉤嗎?”

          “他們會的,少校。”斯塔弗羅斯看了一眼手表,外面的夕陽正逐漸沉入地平線以下,“敵人也會希望他們能夠在發起總攻之前獲得一個落腳點和一個穩定的前線補給基地。除此之外,您的身份和所使用的措辭也很有說服力。”

          這不是塞拉少校第一次接受類似的任務了。上一次,他在第四騎兵團和共和軍會師之前冒充聯邦軍指揮官并和許多突擊隊員一同占領了車站,從而確保北上的第二步兵師能夠安全地同共和軍碰頭。這一次,卡爾多蘇上校大膽地給塞拉少校布置了一個更危險的任務:引誘南方的敵軍集中在新加拿大要塞。

          敵軍是不會放過策反共和軍指揮官的機會的,而且塞拉少校還是原本被寄予厚望的代理市長、僅因為被起義軍俘獲才不得不跟隨起義軍一同戰斗。在削弱敵人戒備心態這一點上,麥克尼爾和卡爾多蘇上校做了充分的準備,但他們不能無視另一個重大風險,那就是勞動營當真叛變。

          因此,尼克斯·斯塔弗羅斯留在了新加拿大要塞,理由是其他更精干的作戰任務代表都已經去前線了。

          塞拉少校沒給斯塔弗羅斯留下什么好印象,因為這家伙在帶領起義軍返回自己擔任代理市長的城市后竟然打算趁亂逃跑——雖然他在透露城防情報、蒙騙聯邦軍等方面做出了重要貢獻,若不是身為當事人的麥克尼爾說服了卡爾多蘇上校,塞拉少校這時候早就被埋在米納斯吉拉斯州的某處無名荒野上了。面對一個有這等前科的,斯塔弗羅斯根本不敢掉以輕心。

          有些禿頂的希臘人寸步不離地跟在塞拉少校身后,那些和他一起被留在要塞內的作戰任務代表想必也在做同樣的事情。普通士兵的忠誠無需受到懷疑,那些認清了自己在整合運動藍圖中實際地位的年輕人的態度已經有所轉變;危險的是那些認不清現實或本就能在原先的職業生涯中成為新貴的軍官們,他們很可能抓住一切機會重回整合運動麾下。

          “斯塔弗羅斯,我記得你是希臘人吧?”塞拉少校向敵人發送了那些頗具欺騙性的電報,而后坐在指揮室內和斯塔弗羅斯聊天。從這間視野還算開闊的房間中,外面的士兵們熱火朝天地修繕防御工事的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入他們的眼中。

          “希臘人就不能來巴西嗎?”斯塔弗羅斯警惕地打量著屋子里的其他幾名軍官,“美國佬來得多一些,這是事實;可是你們巴西的意大利人和愛爾蘭人也不少。”

          “不是說希臘人不能來。”塞拉少校焦躁不安地搓著雙手,他從斯塔弗羅斯身上找到了自己的些許影子,“一年前我不會想到自己會在這里,你大概也一樣吧?世上有太多的意外了,它們能輕而易舉地把我們對人生的規劃打亂,而更悲劇的是這些意外甚至還只是最輕微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