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小和尚們也不再過多詢問，他們的手還伸不到裴家人身上。

    一行人離去，腳步踩在雪地上，漸行漸遠的聲音十分明顯。

    云歡心里那點期待徹底破滅，轉而又覺得這才是常態。

    在京城，權利就是王法。

    “你一點都不乖！”裴寂放開捂住她嘴巴的手，眉目肅然，隱有嚴厲。

    云歡出了一口氣，垂眼道：“別在這。”

    她好像妥協了，同意裴寂胡來，但不要在這里。

    裴寂死死盯著她，想看出她在耍什么花招。

    這么聽話，可不像云歡。

    “這是大殿，百姓上香祈福的地方。舉頭三尺有神明，有些事不要做太絕。”云歡半妥協半冷漠的態度。

    裴寂眼簾遮下，又挑起掃過那尊金佛。

    大佛威嚴又慈善的雙眼盯著他，將他所做的事盡收眼底。

    裴寂揚唇一笑，“我手上沾染了無數鮮血，注定要下地獄，我怕什么？”

    他說這話時眺望著上方的金佛，像是在對大佛說，又像是在對云歡說。

    云歡因為慌張胸脯上下起伏著，“你不怕，我怕。”

    這種事不管強迫還是自愿，都是兩個人的事。

    裴寂掩下眸子來，“好，換個地方。”

    他這么痛快同意，云歡愣然，不太敢相信裴寂這么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