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燒成灰燼的紙塞到祭拜用的香爐中，云清音這才偷偷摸摸地準備回到臥室好好睡一覺。

    誰承想她才剛貓著身子走到院中，兩道熟悉的、低沉的聲音便從不遠處傳來...

    “今天差不多該飽了吧？”

    是兄弟中的弟弟，也就是牛郎的聲音！

    “嗬...今天吃得還算不錯，就是那肉有些太過粗糙，不好的肉總歸要柴一些。”

    第二道聲音沙啞、刺耳，宛如鋸齒在空氣中撕扯、又似指甲劃過黑板時留下的吱嘎吱嘎聲，尖銳到讓人聽了不禁皺起眉頭。

    這老黃牛竟然會說人話！

    那為何它白天卻一言不發，裝出完全不會說話的樣子？

    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云清音忙將自己的身形隱匿到黑暗中，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還不是大嫂那個賤人，總想著幫助織女離開，給我添了不少麻煩！

    哼，要不是她，我的計劃早就成功了！”

    牛郎的聲音不似白天般溫潤，反而帶著一股子陰暗的味道。

    “還好有老牛你在，幫我收拾了嫂子，這樣以后就不會再有人阻礙我了！

    哈哈哈哈，她們女人本就該為我洗手作羹湯、織布看孩子，總想著獨立？哼！”

    “不過有一點不好，就是你吃完后消化得太慢，還需要一白天的時間去將她原本的思想吞噬，到晚上才能恢復，有什么辦法能不這么麻煩嗎？”

    “咳咳，當然有。”

    老黃牛像人一樣站了起來，它趴在牛棚邊緣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