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活到了這個年齡，你真當老朽我怕死呢？”

    不知為何的，在看到姬牧的那一刻，冉季那是滿腔的怒火和無盡的恨意，可實際上，這一次，才是他真正見到姬牧的第一面。

    “哈哈，不愧是文首呢，倒是傲氣，那么，如此的話，你還傲氣嗎？”

    姬牧說著，一把戰刀，就那么架在了冉觀的脖頸之上，而同一時間，此前站在這些冉家之人身后的武部高手，也盡數將戰刀，架在了冉家之人的脖子上。

    看著自己的族人，生死攸關，但作為冉家文首的冉季，卻是不屑的看了姬牧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姬牧，這便是你的所謂手段？”

    “拿必死之人的命，來威脅老朽這個同樣必死的人，既然都注定了要死，老朽又為何要向你妥協呢？”

    “大不了，你就殺唄，身為我冉家之人，死在老朽之前，也算是為我冉家探路了。”

    “姬牧，你聽著，你滅了我冉家，天下人不會放過你的，大晉文壇的怒火，你承擔不住的。”

    “老朽在地下等著你，等著你，哈哈哈！”

    一時之間，整個空地之上，就只剩下了冉季那近乎于瘋狂的大笑，然而，所有人都能聽出來，他的狂笑之中，夾雜著無盡的悲涼。

    良久，就在冉季有些快要喘不過來氣的時候，姬牧卻突然開口了。

    “冉季，你是不是覺得，孤殺了你們之后，就不會對你冉家剩下的人動手了？”

    聞聽此言，冉季瞬間頭皮發麻，此前那無所顧忌的氣勢，也驟然跌落了下來，看向姬牧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哀求之意。

    不過，這種情感稍縱即逝，“殿下好大的口氣，那可是絳城，皇權不入絳城，這可是百年前的先皇帝所立。”

    “老朽還就不信了，你能對絳城之內的冉家之人如何！”

    “皇權不入絳城？還真是天大的笑話。”

    “呵呵，一個死了百年的廢物罷了，當年若非是他，我大晉又何至于被你南境文壇，抽骨吸髓百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