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中文 > 劍拂清霜瀚海沙 > 第二十二章 睡了她坐騎

      第二十二章 睡了她坐騎

          楚沁心中已然煩悶到了極點(diǎn),實(shí)在不想再和眼前這輕紗女子多費(fèi)唇舌。在他看來,若真要拼個你死我活,他又怎會心生懼意?畢竟自己劍術(shù)精湛,又有何可畏懼?大不了就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罷了。

          輕紗女子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周身氣息平靜無波,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良久,她朱唇輕啟:“就依公子所言!”

          一旁的白衣男子聽聞此話,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喊道:“小瑩,不可啊!萬萬不可如此沖動行事!”他深知楚沁絕非善類,若是貿(mào)然應(yīng)下約戰(zhàn),小瑩極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輕紗女子卻只是輕輕笑了笑,神色淡然,語氣平和地說道:“無妨,這位公子說了,三日后在此處相遇。”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投向楚沁,再次確認(rèn)道:“公子,我說得可對?”

          楚沁面無表情地凝視著輕紗女子,冷峻的面龐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然而內(nèi)心卻暗暗警惕起來,不禁暗自思忖:難道被這女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破綻?可他并未做出任何解釋,依舊神色冷峻,一動不動,他早就厭煩了這種毫無意義的言語交鋒,只想速戰(zhàn)速決。

          白衣男子見狀,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仿佛能凍結(jié)世間萬物,周身殺意彌漫開來,語氣陰森森地說道:“小子,若是她受到任何一點(diǎn)傷害,我葉澤漸對天發(fā)誓,今生今世,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絕不會放過你!”說罷,衣袖一甩,帶著藍(lán)袍少年與粉衣少女轉(zhuǎn)身離去。那藍(lán)袍少年一臉擔(dān)憂地回望了一眼,粉衣少女則是緊緊咬著下唇,滿臉的不甘與擔(dān)憂。

          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三人,楚沁不禁皺了皺眉。若不是自己的金雕身受重傷,急需療傷,他才不會把這幾人放在眼里,又怎會在這里與他們周旋。

          此時,輕紗女子腳尖輕點(diǎn)白鶴,身姿輕盈,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緩緩飄落在楚沁身邊。她眼神平靜如水,靜靜地看著劍無痕,輕聲問道:“公子何時帶我去見你師父?”

          楚沁依舊面無表情,冷冷地看向她,吐出幾個字:“閉上眼,我?guī)氵^去。”

          輕紗女子聞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洞府,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疑慮。但她終究還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沉默了片刻之后,緩緩閉上了眼睛,任由楚沁安排。

          在云霧繚繞的山谷之間,狂風(fēng)呼嘯,飛沙走石,將周圍的氣氛渲染得緊張而肅殺。楚沁與輕紗女子的這場對決,已持續(xù)了數(shù)個時辰。此前,兩人的劍招你來我往,每一次碰撞都迸發(fā)出強(qiáng)大的氣浪,震得周圍的草木簌簌作響。

          突然,楚沁手中那柄太感無極劍如一縷青煙般消失不見。他的速度陡然提升,竟達(dá)到了剛才對戰(zhàn)時的數(shù)倍之多,只留下一道道殘影在空氣中劃過。那幾道殘影如鬼魅般從輕紗女子的身上飛速掠過,輕紗女子心中猛地一緊,頓感不妙。她的眼眸瞬間瞪大,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連忙運(yùn)轉(zhuǎn)周身靈力,想要迅速回?fù)簟H欢磺卸及l(fā)生得太快了,當(dāng)她剛做出反應(yīng),卻發(fā)現(xiàn)已然為時已晚。

          輕紗女子胸脯劇烈起伏,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楚沁,聲音仿佛裹挾著千年寒霜,冰冷刺骨地說道:“公子這是為何,難道要失信于人嗎?”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jié)因?yàn)橛昧Χ喊祝眢w微微顫抖,顯然是被楚沁的舉動激怒到了極點(diǎn)。

          楚沁對此卻懶得搭理,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他緩緩回過頭,目光落在了空中那只優(yōu)雅的白鶴身上。

          “嗖!”一聲輕響,仿若夜空中一顆流星劃過,楚沁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眨眼間,他便出現(xiàn)在了白鶴的身旁,一只手如鐵鉗一般緊緊地掐住了白鶴的脖子。

          “你再說一句話,它就會死在你面前。”楚沁冷冷地說道,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中透著令人膽寒的決絕。話音剛落,他手掌隨意一揮,一道靈力閃過,原本放置在一旁的藤椅瞬間消失不見。隨后,他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向著洞府之中走去,留下輕紗女子在原地,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

          洞府內(nèi),彌漫著一股清冷的氣息,寒潭邊的水汽氤氳,給整個空間添了幾分朦朧之感。寒潭的水色幽深,宛如一面巨大的墨玉,散發(fā)著徹骨的寒意。

          楚沁將白鶴的修為輕而易舉地封住,隨手一扔,白鶴就這樣跌進(jìn)了石屋之中。隨后,他回身來到藤椅旁,動作慵懶地躺了上去,安靜地閉上雙眼,愜意地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仿佛剛才的一切爭斗都與他無關(guān)。只是,他的目光偶爾會不經(jīng)意地掃向寒潭里的金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此時的金雕周身被滾滾白煙所籠罩,整個寒潭的寒氣仿若受到了某種強(qiáng)大力量的牽引,源源不斷地被它吸收,水面上甚至泛起了一層薄薄的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