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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血跡可循

          楚沁心中微微一凜,剛才道名術士出手之時,他大腦飛速運轉,瞬間權衡了利弊。逃跑?距離太近,以對方地境強者的實力,自己根本無處可逃;硬接?那無疑是自尋死路。正當他絞盡腦汁,思索脫身之計時,道新掌門的這句話,卻如同給了他一個絕佳的借口。

          楚沁深吸一口氣,向前踏出一步,神色鎮定自若,此刻他心中已然料定,在事情尚未明晰之前,兩人不會貿然出手。他微微拱手,恭敬地說道:“既然被前輩慧眼識破,晚輩也不敢隱瞞,貴宗這精妙絕倫的陣法,確實并非晚輩所破。實不相瞞,乃是晚輩師父所破。小師妹一直聽聞貴宗比武盛會精彩紛呈,心中向往不已,鬧著非要前來觀看。師父向來疼愛小師妹,無奈之下,只能教晚輩這不成器的徒弟破開陣法,帶小師妹前來開開眼界。只是晚輩學藝不精,雖成功破開陣法,卻不慎驚動了前輩,實在是罪該萬死。”

          道新掌門眼睛微瞇成一條細縫,精光閃爍,如同夜空中最銳利的寒星,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楚沁,似乎想要從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細微動作中,探尋出更多的秘密。片刻后,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你師父是何人?”

          楚沁身姿筆挺,神色鎮定得如同淵停岳峙,那澄澈的目光坦然地迎著眼前這位周身散發著強大氣息的地境強者。他微微皺眉,語氣中拿捏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仿若真的對對方所言感到不可思議,緩緩開口道:“依前輩所言,難道就憑晚輩這區區金丹初期的修為,竟能破開貴宗那堪稱精妙絕倫、集無數先輩心血與智慧于一體的陣法了?”

          那地境強者,也就是道名術士,聽聞此言,臉色瞬間陰沉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烏云密布,眼中寒芒一閃,怒色毫不掩飾地迸發而出,緊接著冷哼一聲,聲如洪鐘般震得周圍空氣都嗡嗡作響:“哼!黃口小兒,休要在此強詞奪理!”話語還在空氣中回蕩,他的身體已微微向一側傾斜,剎那間,一股洶涌澎湃如濤的強大氣息,裹挾著仿若能撕裂蒼穹的凜冽威勢,恰似一頭被激怒、陷入瘋狂的猛獸,朝著楚沁以排山倒海之勢洶涌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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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周遭的空氣仿佛被這股狂暴氣息瞬間點燃,發出噼里啪啦的爆鳴聲,猶如無數串鞭炮在耳邊炸響。而那原本看似穩固的空間,也似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狠狠擠壓,肉眼可見地微微扭曲起來,泛起層層詭異的漣漪,仿佛即將破碎。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生死攸關之際,陡然間只聽“砰”的一聲沉悶巨響,那原本看似無堅不摧、足以將一切碾碎的強大氣息,竟如同撞上了一層堅不可摧、神秘莫測的無形護盾,瞬間如冰雪遇驕陽,被化解得無影無蹤,只留下絲絲縷縷的殘余氣息,在空氣中緩緩消散。

          “師兄,你……這是?”一直站在一旁,努力按捺著自己情緒的另一位術士,不禁滿臉驚愕,雙眼瞪得滾圓,嘴巴大張,那脫口而出的話語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深深的疑惑。

          “道名,稍安勿躁。”被稱作師兄的道新掌門,神色平靜如水,抬手輕輕擺了擺,那動作舒緩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目光依舊緊緊鎖定在楚沁身上,仿佛要將眼前這個年輕人看穿,緩緩說道:“這名小友適才所言,細細思量一番,確實在理。以金丹境這般修為,想要破開我宗這耗費無數心血、蘊含諸多玄奧與精妙機關的陣法,實在是不合常理,其中必有隱情。”

          “師兄……”道名術士心有不甘,還欲再爭辯幾句,可話還未出口,便被道新掌門再次抬手打斷,那到了嘴邊的話語,只能又咽了回去。

          道新掌門微微轉頭,目光柔和了些許,宛如春日暖陽般看向楚沁,語氣平和得如同山間潺潺流淌的溪流,緩緩說道:“小友,貧道乃極感宗掌門,術號道新。”說著,他又側身優雅地指了指剛才出手的道名術士,補充介紹道:“此乃貧道師弟,道名。”

          道新掌門微微瞇起雙眼,那目光瞬間變得如炬般銳利,仿若能穿透一切虛妄,在楚沁和他身旁的小師妹身上來回仔細打量。他的眼神中帶著探究、好奇,以及身為一派掌門特有的謹慎,緩緩說道:“兩位小友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此處,不僅巧妙地躲過了我宗諸多嚴密的巡查,還成功破開了這守護山門的強大陣法,想必背后定有高人暗中相助吧?”

          楚沁心中猛地微微一凜,就在剛才道名術士出手的那一瞬間,他的大腦便如同一臺高速運轉的精密機器,飛速權衡著各種利弊。逃跑?可對方身為地境強者,距離如此之近,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其掌控之中,根本毫無逃脫的可能;硬接?那無疑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對方的實力遠超自己,這股攻擊自己根本無法承受。正當他絞盡腦汁,滿心焦急地思索脫身之計時,道新掌門的這句話,卻好似一道曙光,如同天賜般給了他一個絕佳的借口。

          楚沁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跳平穩下來,向前沉穩地踏出一步,神色鎮定自若,仿若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此刻他心中已然料定,在事情真相尚未明晰之前,這兩位實力強大的術士不會貿然出手。他微微拱手,動作恭敬而不失分寸,緩緩說道:“既然被前輩慧眼識破,晚輩也不敢再有隱瞞。實不相瞞,貴宗這精妙絕倫的陣法,確實并非晚輩所破。小師妹一直聽聞貴宗比武盛會精彩紛呈,在江湖中傳得神乎其神,心中向往不已,整日鬧著非要前來觀看。師父向來疼愛小師妹,無奈之下,只能教晚輩這不成器的徒弟破開陣法,帶小師妹前來開開眼界。只是晚輩學藝不精,雖僥幸成功破開陣法,卻不慎驚動了前輩,實在是罪該萬死,還望前輩恕罪。”

          道新掌門眼睛微瞇成一條細縫,那閃爍的精光,恰似夜空中最銳利、最寒冷的寒星,仿佛能洞悉世間一切秘密。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楚沁,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任何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似乎想要從這些蛛絲馬跡中,探尋出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片刻后,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你師父是何人?”

          “晚輩來自天絕宗。”楚沁神色平靜地說道。道名術士聽聞,頓時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猛地向前一步,聲音因為激動與緊張而微微顫抖,急切道:“太……祖宗?你師父可是云時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