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輕輕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傳音道：“要打也不在一時，先看看情況，貿然出手，我們未必能全身而退。”東方聽了，腦袋一懵，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說道：“你當真要進去？要求證也可在外面，殿內情況不明，沖進去不妥。”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與不安。

    楚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看著東方說道：“不錯，智商提升了。”東方聽了，頓時無語，氣得羽毛都抖動了幾下，卻又無話反駁。

    楚沁再次傳音道：“你對無妄山熟悉，你來問他，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東方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看向大殿，高聲問道：“你說你是無極道人？我可否問你幾個問題？”聲音清脆響亮，在這空曠的空間里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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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之人咳嗽兩聲，聲音略顯虛弱地說道：“閣下請問。”

    那聲音雖然虛弱，卻又透著一種沉穩與淡定，仿佛早已料到對方會有此一問。

    東方歪著腦袋，思索稍許，開口問道：“你大徒弟可是陳慧？”

    話一出口，楚沁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手中長劍輕輕一拍東方，同時傳音道：“你傻啊，有你這么問的嗎？這不是明擺著給人送答案嗎？”

    “是，陳慧正是老夫大徒弟。”殿中之人毫不猶豫地回道。楚沁不滿地瞪了鯤雀一眼，鯤雀急忙傳音道：“冷靜…冷靜，我再想別的辦法。”說罷，再次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東方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絕妙的主意，對著大殿吼道：“天王蓋地虎！”

    聲音高亢激昂，帶著幾分戲謔與試探。劍無痕一愣，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不解地看著鯤雀，傳音問道：“什么意思？”鯤雀卻沒有理會他，眼睛緊緊盯著大殿，等待著殿內之人的回答。

    等了數息，殿中之人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愣，過了一會兒，才回道：“小貓捉老鼠！”聲音不緊不慢，卻又透著一種自信與從容。

    楚沁聽了，一臉茫然，疑惑地看著鯤雀。鯤雀得意地笑了笑，傳音解釋道：“這是無妄道人最愛玩的游戲，我也是無意中上官博和陳慧說的！”楚沁聽了，微微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惑稍稍散去了一些。

    東方看向楚沁，傳音問道：“進去看看嗎？”楚沁沉思片刻，權衡了一下利弊，緩緩點了點頭。兩人來到殿前，楚沁手持長劍，小心翼翼地用劍推開了殿門。

    “吱呀——”一聲，殿門緩緩打開，一股濃烈刺鼻的惡臭瞬間撲面而來，那味道仿佛是腐肉與血水混合在一起的氣味，令人作嘔。東方反應迅速，翅膀一揮，周身靈氣涌動，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那臭味漸漸驅散了些。

    兩人定睛一看，只見一名披頭散發的老頭被鐵鏈穿透身體，死死地鎖在了殿中墻壁上。老頭身形佝僂，衣衫襤褸，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他聽到動靜，輕輕抬起頭，整個面部潰爛不堪，血肉模糊，只有雙目還殘留著一絲神韻，深邃而又神秘，仿若藏著無盡的故事與秘密。

    東方見狀，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滿是疑惑與震驚，再次詢問道：“你真是無妄道人？”

    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確定與警惕。老頭瞳孔猛地瞪大，眼神詭異的盯著鯤雀，聲音沙啞地說道：“你是……”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透著一股陰森與寒意。

    東方被老頭這詭異的眼神盯得渾身一顫，卻強裝鎮定，再次問道：“你真是無妄道人？”老頭緩緩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地說道：“幾百年了，老夫第二次看到會說話的靈禽。”說罷，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似是回憶，又似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