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沒有讓工作人員陪同，現在小船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清離姐姐，蘭沽湖真美啊。”顧霆歸一邊劃船，一邊感嘆道。

“嗯，很美。”

溫清離應了一聲，又問他：“累不累？要不我們開電動吧。”

“沒事，不用。”顧霆歸笑著說，“我一點都不累。”

溫清離也笑了笑，說：“年輕人就是不一樣。”

“清離姐姐，你現在也很年輕啊。”顧霆歸說，“怎么聽你的口吻，像是把自己說成了一個老人家一樣。”

“我還是要比你大上幾歲的。”溫清離說。

“也沒大多少，而且清離姐姐，你長得這么漂亮，皮膚又這么好，你要是對別人說你十八歲，他們肯定會信的。”

說這話的時候，顧霆歸一臉真誠。

溫清離笑著說：“不是長相的問題，而是心境，我現在的心境已經沒有辦法回到當初十八歲時那樣了。”

歲月終歸會在每個人的心上刻下痕跡。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一直陪在姐姐身邊。”

說這話的時候，顧霆歸不敢看她。

他不知道溫清離臉上是什么表情，又鼓起勇氣，繼續說：“我希望能讓姐姐忘掉一切讓你煩惱的事情，陪你找回曾經的心境。以后不論去哪，都讓我陪在你身邊，好嗎？”

他一直低頭看著手里的船槳，用船槳在湖面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水紋。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了溫清離溫柔的聲音。

“謝謝你，但是我們并不合適。”

顧霆歸心尖一顫。

雖然早就已經預料到了結果，但，真正到這一刻的時候，他的心里，還是會很痛。

“而且，比起找回曾經，我現在更喜歡多想想未來。”溫清離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而未來的生活，還在等著我。”

顧霆歸終于抬頭看她。

他眼眶發紅。

“你的未來里，不能有我的存在嗎？”

溫清離沒有回避他的目光。

她看著他說：“抱歉。”

兩人對視，終究是顧霆歸先敗下陣來。

他苦笑了一聲，說：“姐姐，不用對我感到抱歉，你不喜歡我，并不是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

“你還年輕，你以后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

“可是姐姐。”顧霆歸顫聲說，“別人，都不是你啊。”

……

船慢慢地停在岸邊。

溫清離和顧霆歸一起下了床走到岸上。

就仿佛剛剛在船上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顧霆歸看了看時間，對溫清離說：“玩了這么久，天都快黑了，姐姐，要去吃個飯嗎？還是直接回酒店？”

“回酒店吧。”溫清離說，“我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