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命來！”

    面前，出現(xiàn)一名喉頭上有一道血痕的黑衣山賊，怨毒地看著他：“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殺我？”

    他突然出現(xiàn)，沒頭沒腦地問。

    江定卻不覺得突兀，只覺得本來就應(yīng)該如此，沒什么好奇怪的，略一回想，笑了笑：“你是東靈府猛虎寨的寨丁，圍攻四海商會(huì)掌柜龍三的那個(gè)？”

    這個(gè)人無足輕重，不記得姓名。

    卻是此生斬殺的第一人。

    因此，略一回想，心中就浮現(xiàn)了他的信息。

    “你好狠的心啊！”

    “我們兩個(gè)無冤無仇，為何害我？我家中還有八十老母，嗷嗷待哺的嬰兒啊！”

    黑衣山賊泣血痛哭：“沒有了我，他們定然會(huì)沒了吃食，餓死家中。”

    不知怎么的，江定覺得他說得是真的。

    透過聲音，似乎能看到一間茅草屋，其中，一名老嫗和襁褓里的嬰兒躺在一堆稻草上，屋內(nèi)空蕩蕩一片，家中的東西，床鋪，衣，鍋碗瓢盆，都已經(jīng)賣了，換取了糧食。

    什么都沒有了。

    祖孫兩個(gè)有氣無力地呼吸著。

    再過兩三天的時(shí)日，兩具冰涼的尸體躺在稻草上，一大一小，膚色青紫之中帶著慘白。

    “……我……是他們死亡的直接原因……”

    江定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