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青云玉清身“內觀之下”，自己那原本玉凈無瑕的道靈，已經由內向外都徹底染上一層朦朧的灰意。

這層朦朧灰意，看似不祥，但在李青云眼里，它卻是一種“吉兆”。

此時，他道靈之色，猶如寰宇初開時的一絲混沌源色！

“這幾乎就是寰宇源質之物啊！”他不由驚嘆。

一次次生死邊緣間的逐步深入嘗試，探索，他終于把自己逼到“靈化灰意”的境地。

由此，也真正參悟出灰意的本質！

寰宇的渾昧，就是它們本身的劫數劫力，所謂“劫數”，范圍很廣很大，也極為復雜。

簡單地說，可以看作是寰宇之“毒”，就像個人，不排除“毒素”，終有一天會積重難返，應了定數。

李青云猜測，現存的近千個寰宇之地，都已經“劫力”深種，且這種當劫數主要來自虛外！

上一代三清天尊說過，虛外的存在，已經莫名淪為一種血食怪物，而祂們卻不自知，亦或故意蒙蔽自己。

祂們，對諸大寰宇虎視眈眈，覬覦了整整一個太初時代。

“也許，這些虛外以為，吃掉所有寰宇之地，當能逃脫這種‘墮化’，甚至超脫整個太初也不一定……”

李青云向來是辯證性地思考問題。

站在上一代三清角度看虛外存在，祂們是吸血怪物。

但若是置身那些虛外存在的角度，那又何嘗不是一群可憐之人，請原諒貧道狂妄到用“可憐”二字，但祂們何嘗不是在一次次大宇宙劫數中掙扎。

呵呵，那就是所謂的“永恒”？

李青云輕輕拂去這些隨念而起的雜思，專注到“道靈”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