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車

          他繃著一張?zhí)┥奖烙谇岸桓纳哪槪砬閲烂C冷峻,內(nèi)里瘋狂呼喚系統(tǒng):“我靠,系統(tǒng),原主是賽車選手?我不是來看比賽的嗎?”

          系統(tǒng)昏昏欲睡的聲音傳來:“都說了原主是喜歡找刺激的富二代了,看賽車有什么意思,當然要自己上了。”

          謝逾:“……”

          他險些繃不住表情:“哥,你知道開賽車要考證的吧?你知道參加賽車比賽,需要通過汽車運動聯(lián)合會的培訓,完成考試才行的吧?”

          系統(tǒng)莫名:“我知道啊,原主有證的。”

          謝逾:“……”

          他忍不住爆粗:“原主是他媽的有證,可我他媽的沒有啊!”

          謝逾家庭經(jīng)濟水平一般,家里的父親吃喝嫖賭五毒俱全,每月工資就那么點點錢,把謝逾囫圇養(yǎng)到大,謝逾的經(jīng)濟狀況還是工作后才有起色,他從小到大摸都沒摸過賽車,手上的駕照還是前年拿的C1,而場上隨便一輛車時速都是200km/h往上,直追高鐵,真要他徒手上去開,怕不是分分鐘沖出場外,車毀人亡。

          系統(tǒng)茫然的停頓了兩秒。

          對電子生命而言,賽車和普通車輛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何致遠已經(jīng)下到了入口,轉頭看謝逾:“謝少怎么了,下來啊?”

          事情到了這一步,再不下去,怕是要崩人設了。

          好在這是個富二代們搞出來的業(yè)余賽事,沒多少觀眾,也并不專業(yè),二代們刺激歸刺激,犯不著把命搭上,速度也沒有太快。

          謝逾手插在兜里,冷著一張臉往下走,走到護欄邊上,恰好上一輪最后幾輛車沖線,疾馳而去,幾乎快成殘影,車輪飛速轉動,趟過瀝青路面上大片積水,激起噴射狀的水花,遠遠濺落在了謝逾的外套上。

          謝逾臉都黑了。

          三人中謝逾和何致遠是賽車選手,周揚則不玩賽車,現(xiàn)在兩人都走了,他一個人攤在觀眾椅上,漫不經(jīng)心地往下看,偶然謝逾的臉色,忽然嘖了一聲,旋即同情地看了眼沈辭:“你估摸著要倒霉了。”

          沈辭安安靜靜坐在原地,并不搭話,仿若周揚在議論無關的人,倒是林音有點好奇地出聲詢問:“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