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脫了。” 姑娘的聲音很冷,哪怕說著這般無禮的話也只讓人覺得她在公事公辦。 穿著廣袖長袍的男人拿著棍子的手一頓。 李杳道: “我的靈力需要一些時日才能恢復,短時間內沒辦法用靈力探查你的身體,只能用眼睛看。” 溪亭陟把棍子放在一邊,客氣又疏離道: “那便請姑娘過幾日再檢查吧。” 李杳皺起眉,“你在介懷?” 他難道不應該介懷嗎? 溪亭陟沒說話,但是拒絕的態度顯而易見。 “這位道友、尊者、尊上,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不說你倆有沒有各自婚配,就算都沒有婚配,這男女之間互看身子,是個人都會覺得介意吧?” 山犼見溪亭陟不回答,于是自己便替他回答了。 他自認為他這個回答沒什么問題,可是他卻看見穿著藏藍色袍子的女子抬眼,看著溪亭陟的背影道: “若是心里無愧,便不懼檢查。” 心里無愧? 山犼覺得溪亭陟不可能心里無愧,他在他身上聞到了妖族的氣息。 他就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