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亭陟看向她,看見月華落在她身上,也察覺了李杳身上那陣比月光還生寒的冷氣。 “你出關是為了椿生?” 李杳看著門上,懶散地看了一眼自己指甲上粉白的月牙。 “好歹母子一場,此次救他一命,權當成全了這一世的母子情分?!?br/> 女子的冷氣被這一句慵懶的話打破,全身的寒氣滑落到地面之上,又順著地面的月華如潮水般褪去。 溪亭陟看著半靠在門上的人,察覺到了她身上的變化。 她身上的肅殺之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然。 “你身上可已經痊愈了?” 李杳挑起一只眼睛,漠然地看著他。 “不過是一些輕傷罷了,無需掛懷。” 靈力恢復,那些傷口自然不值得在意,靈力在傷口處流轉,傷口連道疤都不會留下。 李杳要下山,溪亭陟自然不會拒絕。 得到他的應允后,李杳轉身離開。 到了次日清晨,金寶還在床上睡著,溪亭陟便從被窩里將他撈了起來。 白團子睡眼惺忪地栽在溪亭陟懷里,由著溪亭陟替他穿衣裳。 “阿爹,我不能再睡一刻鐘么?” 練了這么久“一刻鐘的劍”,金寶總算對一刻鐘的時長有了概念。 剛睡醒的小家伙聲音還帶著濃濃的睡意,他軟軟糯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