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樣對他們。

    不能。

    他們是無辜的。

    蛇妖的視線變得模糊，眼里的一切都化了虛影，只有那兩個(gè)孩子是清晰的。

    “阿娘。”

    兵荒馬亂的車廂里，響起一道微弱的聲音。

    兩只妖都聽見這道聲音，金寶也聽見了。

    “妖要折壽了！是‘干娘’，不是‘阿娘’！”

    霜袖最先叫出聲，她一把把金寶放在地上，然后抱起小小崽，捏著銀寶的嘴。

    “乖寶，這干娘和阿娘是不一樣的，雖然都是娘，但這有明顯的區(qū)別?！?br/>
    “聽干娘的，下回老老實(shí)實(shí)叫干娘，不準(zhǔn)叫阿娘?！?br/>
    這要是被溪亭陟聽見，她真得折壽。

    銀寶愣愣地看著她，看了半晌后才像是想起要掙扎。

    他扭動(dòng)著身子，像一條怎么也按不住的魚，鼓足了勁兒要下去。

    霜袖也鉚足了勁摁住他，看著他認(rèn)真道：

    “乖寶，你要開口??！不然你干娘我這么自說自話很沒有意思的，你阿娘以前就算再癡笑，抽空還回我兩句呢?！?br/>
    “怎么到了你這兒，你都不稀得看你干娘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