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又下雨了。 路過客廳時,行李箱還攤著,徐依童從夾層里取出一沓照片。 這都是在韓國拍的。 她迅速過了一眼,把最有紀念意義的照片挑出來,把它們掛到的毛氈板上。 弄好后又仰頭欣賞了一會兒,總覺得不夠滿意。徐依童左看右看,取下那張她和余戈在釜山體育場的合照,決定把它放在正中間。就在她折騰毛氈板時,掛在左下角的一張照片松動,飄到了地板上。 徐依童瞥了眼。 這是去年圣誕節余戈在店里看書時她給他抓拍的那張照片。 上次在車里給余戈看完之后,她就忘了拿。 是后來余戈掛上去的? 徐依童一邊疑惑著,俯身撿起來,突然就頓住了身形。 照片背后有幾行字,是余戈的筆跡。他寫下了他能記住的,那本書上和她有關的幾句零散的話。徐依童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直到有陣涼風吹起窗簾,帶進潮濕的雨味。她回過神。 ——門鈴響了。 ... ... 余戈一回來就被徐依童抱住。 把手邊的行李放下,他問怎么了,她就搖搖頭,也不說話。 “你怎么才回來。”她抱怨。 余戈輕拍著她的背,“今天人有點多。”他本來可以早回來五分鐘,奈何在水果店時被年輕老板拉住,聽他怒喊了幾聲OG牛逼。合影簽名又花了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