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發熱后醒來寫的,這一段的字跡有些潦草,有些亂。 司丞的文字,和他的人很不一樣。 楚瑤從第一段開始,又重新看了一遍。 遺書里的他,似乎更活潑一些,更像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沉穩內斂的部長大人。 當她準備收起信紙時,楚瑤看到了另一行字。 那行字在背面的折疊層,她剛才打開的時候沒注意到。 看字跡,像是胡亂寫的,每個字都有自己的想法,東倒西歪,缺一橫少一豎。 但是,每個字她又都認識。 他說:“如果聘禮是我的遺產,你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未婚遺孀。” 然后,他把“未婚遺孀”四個字劃掉了。 純白的紙張上,落下幾顆水珠。 楚瑤擦了擦眼睛,罵了一句:“神經病。” 她又翻找了一會兒,竟然又讓她發現了兩行字。 在信封打開的內頁上。 字跡依舊凌亂—— “別相信楚煜,一個替我送遺書,都要把自己的遺書壓在最上面的人,不值得相信。” “也別哭。” 信封上也落下了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