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夜，楊家的哭聲更真切了些。

    梆子敲了三下，火盆里的火明明滅滅。

    楊家的主子自然不會在此守著，早已被勸著各自回到房間歇下。偌大的靈堂，只留下幾個婆子和丫鬟。

    冷風(fēng)從外頭吹進(jìn)來，站在外頭的紙扎人兒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

    幾個婆子和丫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其中一個年齡最小的丫鬟，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朝身邊人低聲開口：“王嬤嬤，二夫人真是隨著二公子去的嗎？可我怎么聽說……”

    “胡說什么！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身旁婆子厲聲喝止。

    小丫鬟撇撇嘴。

    她膽子向來大，目光看向靈堂正中的棺材，也就是這一時刻，狂風(fēng)乍起，火盆里的火星飄揚起來撩在白幡和紙人上。

    與此同時，幾道凄厲的尖叫聲從后宅劃破寒夜。

    老太夫人和楊老夫人大汗淋漓從夢中醒來，一睜眼便看到滿帳子的血手印。

    當(dāng)即慘叫著面無人色地滾下了床。

    楊樊被老妻的慘叫驚醒，看到眼前的場景，饒是他，也面色難看。

    一邊安撫老妻，一邊帶著她往母親那邊去。

    燈影憧憧，為人壯膽。

    夫妻二人很快來到老太夫人的院落，此時楊竣南夫婦也趕來了。

    除了他們，還有十幾位下人都擠在院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