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詠更為擔心漕運停擺,“京城因為漕糧船被燒的消息,物價飛騰,老百姓生怕糧食不夠,都在哄搶物資。” “如果把運糧米折成銀兩運送京城,是節省了腳價,只怕會助長物價。” 蘇晚晚目光銳利地看向張詠。 張詠心中微微一凜。 漕運上的各級官員最近給他送了不少禮,他為他們說幾句好話,無可厚非。 難道皇后娘娘看穿了? “張大伴忘了還有海運?”蘇晚晚輕輕笑了一下。 幾年前她的運糧船靠岸,還是張詠去安排的。 張詠:“娘娘深謀遠慮,微臣佩服。” 蘇晚晚笑道:“這海運畢竟兇險,還請大伴推薦得力人選,以防倭寇劫船。” 張詠悄悄松了口氣。 他當然看得清蘇晚晚的恩威并施手段。 心情有點沉重。 這些日子,蘇晚晚掌權,對他很是倚重。 他有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 甚至有人為了巴結他上奏折,給他請封爵位。 本朝開國以來,太監還沒有封爵的。 即便是侍奉過六個皇帝的太監劉馬兒,也是他的侄子封了個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