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職守,獄辭不整,按律當罰。來人,拖下去,杖二十,就在外面過道上打。” 法吏臉色一白,張口想要申辯,可想了想,又閉上嘴,然后被兩名獄卒架出刑室。 眾吏悚然,垂手而立,不敢發出一絲聲響,一時間,室內安靜得落針可聞,只有外面傳來的棍棒擊打皮肉的悶響和法吏極力忍耐的痛吟聲,清晰地回蕩在每一個人耳邊。 此時柳惔的聲音響起:“劉長史有話直說,何必遷怒小吏?” 劉寅看向柳惔,語氣平淡:“我依律而究,何謂遷怒?律法面前,不分大吏小吏。” 柳惔與劉寅對視:“長史以律為繩,難道只知縛人,不知束已嗎?” “法既為繩,則必有持繩之人。如今持繩的是我,不是你。現在我問,你答,你和王揚交通蠻部,準備以絳襖、錦袍贖回你弟柳憕,你認不認?” “沒有的事。” “好,你是士族,又有官身,我暫時不能對你用刑。但如果有新的案證到了,你就別怪我了。” 柳惔聲音溫和,微微欠身:“那我拭目以待。” “大人!”一個侍衛趕來,手持案卷,面帶喜色。 劉寅問道:“如何?” “招了!” 侍衛表功般地呈上案卷。 眾吏聞此皆振奮!全都盯著案卷。 劉寅邊翻邊問道:“人怎么樣了?” “還有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