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被壓制的對象，安娜塔西雅的消耗無疑是巨大的，她并不想說話去消耗不必要的精力。

    但是呂蒙的話事關信仰，而且在安娜塔西雅看來，自己若是能夠感化這樣一個迷途的羔羊，那將是擔任樞機主教起最光榮的一件事。

    ……

    反觀呂蒙，本來面上充滿邪氣，卻在聽到安娜塔西雅這句話的時候，滿臉邪意陡然化作冷漠。

    雙眼更是泛起了偏執(zhí)到瘋狂的紅色。

    他的聲音冰寒，盯著被白色光影籠罩的金發(fā)少女。

    “羔羊？沒有我們，你只是一個凡人而已！你從未踏入過那扇門，你有什么資格……對我說這句話！”

    “從那扇門里走回來的人，是我不是你啊，小妹妹！”

    呂蒙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大，到最后一句時已然猶如驚雷，振聾發(fā)聵。

    他的雙瞳化作血色，血色深處，則有無數(shù)細密的雷電縈繞。

    霧界平原，星空祭壇。

    毫無顧忌踏入星空之門的是他，不顧一切回來的也是他。

    在那位不可名狀存在注視下成功存活下來的……

    也是他！

    這個世界上，除了墨主大人，沒人在他這個超能奠基者面前說這種話。

    他本就是暴虐與浪蕩的矛盾結合體，安娜塔西雅無意中的一句話，徹底引爆了呂蒙心底的暴虐。

    安娜塔西雅破天荒的……抿起了嘴，蔚藍色的眼睛里滿是凝重。

    她已經(jīng)沒心情去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