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樓想起了剛才進來時小丫鬟的慘叫聲,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黃龍悄悄地觀察著他的微表情變化,趁熱打鐵激動地說道: “他們殺害的是我們兄弟!他們糟蹋的都是我們的姐妹!如果再讓他們這樣呆下去,會讓他們得寸進尺,從而讓我們的兄弟姐妹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 他不激動時,白小樓激動,他說得慷慨激昂時,白小樓卻冷靜下來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爹是萬國租界的夏人總探長,他完全可以請西洋國的領事們集體出面,去占領軍司令部討個說法。” 黃龍又掏出了他的扁酒壺,往嘴里倒了一口烈酒后苦笑著說: “你以為西洋人真把我們黃府當回事?對他們而言,我們只是一條狗!” “獵狗,你知道嗎?” 白小樓沒有回話,平靜地看著已經喝得臉上紅撲撲的黃龍。 “獵狗平時主人要狩獵時得沖到最前面,但如果有更強的人來主人家做客想吃狗肉時,獵狗一樣會被殺了宴客!” 黃龍說得太不人道了。 怎么可能殺獵狗請客人喝酒呢? 唯一的可能是這位客人是主人永遠不敢得罪的人! 難道東洋人的實力讓西洋這么多國家都望而生畏了? 白小樓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