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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之后,我莫名少了一顆腎。
男友像是瘋了一般,不惜得罪滿城權貴,也要幫我報仇。
我誤以為這是值得我托付一輩子的男人。
直到。
我在他的電腦上,發現了兩份醫療報告。
車禍搶救的醫療記錄,和蘇晴嶄新的移植報告并列在桌面上。
而我少的那顆腎,變成了自愿捐贈給蘇晴。
我淋著暴雨,發了瘋似的找顧言求證。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雨桐,當時事出緊急,沒有你的那顆腎,蘇晴可能會死的。
我滿眼不敢置信,沉默了很久很久。
顧言煩躁的扯了扯領帶。
好了雨桐,你缺了一顆腎又不會死,別這么小肚雞腸。
等蘇晴痊愈后,我會補償你,我會像之前一樣愛你。
我眼眸中最后的光,黯淡了下去。
顧言永遠不會知道,我真的要死了。
當年,他急性腎衰竭,急需換腎續命。
給他捐了一顆腎的,也是我。
......
我的身體每況愈下,醫生建議我開始定期透析。
醫生翻著檢查報告。
患者家人呢
護士輕聲說:
阮小姐雙親去世了,只有一位丈夫,但從沒陪同過。
醫生一愣,眼神有些同情。
我苦笑著沉默。
透析過程時間長,頻率高。
漸漸地,
我的皮膚開始浮腫,眼眶深陷,嘴唇干裂。
從以前的精致漂亮,變成如今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出了透析室,我虛弱的靠在墻上,
顫抖著摸到手機,撥通顧言的電話。
響了很久,他才接聽,背景音嘈雜,隱約能聽見蘇晴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