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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換戒指后,導播將鏡頭對準賓客席。

      白隨那張眼淚橫流的臉突然占據整個屏幕。

      這么深情怎么不來搶婚!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奪過司儀的話筒。

      不愧是我老公的好兄弟,感情真好,就說兩句吉利話祝福我們吧。

      白隨呆滯了一瞬,慌忙看向嚴涼。

      可他們的感情是見不得光的,嚴涼只能硬著頭皮說:簡單說兩句就行。

      白隨眼底藏著歹毒的光:我祝你們早生貴子。

      繼續說。

      他咬牙切齒地補充:百年好合!

      我將他的不爽盡收眼底,心里有了一絲暢快。

      但不夠。

      我要讓他們保持著憤怒直到下地獄。

      婚禮結束,我和嚴涼回到婚房。

      從進門開始,他就一言不發,好像心事重重。

      然后一個人在浴室里待了將近一個小時。

      上輩子我以為他是新婚害羞。

      這輩子才明白,他是在給自己的下半身做思想工作。

      又半個小時過去,成功感動自己的貞潔烈男終于舍得出來了。

      他渾身上下只裹著浴巾,緊繃著臉色靠近我。

      我卻輕飄飄地打了個哈欠,然后說:今天實在是太累了,你去睡沙發吧。

      明晃晃的拒絕讓嚴涼猛得沉下臉色,拒絕了我的拒絕:新婚夜分房睡不吉利。

      大概是他努力了那么久,不想輕易被打發走。

      除此之外,我看他浴巾某處鼓起大包,猜他大概是吃藥了。

      現在正憋著火,急著找人解決。

      可他越急,我越要跟他對著干。

      我起身站到床上,居高臨下地指著他罵:你他媽現在知道不吉利了婚禮遲到半小時錯過吉時那會兒,你死哪去了胡扯什么拉肚子,說不定是和老相好敘舊!

      嚴涼的表情變幻莫測,有驚訝,有心虛。

      但最后都化成無能狂怒,對我吼出來:你瞎說什么!像個潑婦一樣污蔑人。

      潑婦那也是他們逼的。

      被騙婚騙孕,騙身騙心的恨意涌上心頭,我拖起枕頭狠狠砸過去。

      軟綿綿的枕頭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但成功激怒了嚴涼。

      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不做也得做!

      我一口唾沫吐過去:滾!死也不做!

      男人氣瘋了,拖著我甩到床上,然后不管不顧地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