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呆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極少這般失態。 如同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的毛頭小子,他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事物都變得極度順眼,就連對門小院中狂吠的那只惡犬也變得可愛起來…… 屋內藥的苦味仿佛被沖淡,他只聞得到她身上的幽香和糖果清甜的味道。 方才,他的夫人主動親他了? 還愿意把糖分給他? 謝淮回想起之前腦中閃過的那個她嫁給旁人的畫面。 也許她并不喜歡先前與她大婚的那個男子,所以才哭得那般傷心。 對一定是這樣。 她心里的那個人應當就是自己,定是家中長輩逼迫他們分開,不然他們也不會一起投河…… 謝淮心中升起一種隱秘的歡喜,如同春日的池水漲起來,柔軟溫暖,浸滿胸口…… “……甜嗎?” 見他不答,對面的女子仰著粉撲撲的小臉,輕拽著他的手又問了一遍。 她仍有些青澀,卻總能在不經意間無師自通地懂得如何撩撥于他。 他凝著她水潤柔軟的唇:“很甜?!?br/> 不自覺地俯身靠近。 他甚至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澄澈雙眼中倒映著的一個他…… 從她眼中,他看到了他自己。 也看到他對她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