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幾名丫鬟大驚失色,趕緊紛紛跪下,哪有皇子跪著她們做下人的還站著的道理。 不過殿下何時這般屈尊降貴給一個女子跪過? 也未免太過縱容了些。 蘇怡言卻并沒有覺得林清墨這般有何不妥。 在小漁村時,他每日晨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半跪在她身前,手握住她的腳踝,替她將繡鞋穿好。 接過藥碗,她半信半疑喝了一口,這藥竟然酸酸甜甜,還帶著清香。 “怎么樣?”見她捧著藥碗發呆,林清墨緊張地問。 蘇怡言不好意思地放下藥碗。 她還想再來一碗。 這是可以說的么? …… 皇帝壽宴前的這段時日,林清墨每日都在宅院中陪她。 他夜里就宿在她對面的屋子,從未越禮。 他們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一對未婚男女。 可他足夠體貼溫柔,讓蘇怡言覺得,他又變回了從前小漁村里的那個夫君。 只是他幾乎不再喚她“棉棉”,也很少喚她“夫人”,更多的時候,他喜歡叫她“姐姐”。 這個稱呼多少有些禁忌的色彩,她剛開始有些不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