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忽地一暗,頭頂是他沉沉的氣息。 蘇怡言猝不及防間被他按入懷中,她半個身子趴在他胸口,能聽到他胸腔有力的振動。 虛嗎? 她倒覺得他身子挺強健的。 蘇怡言正想掙扎起身,耳邊聽到他的碎碎念。 記憶中,謝淮一直清冷少言,能說一個字就絕不說兩個字,今夜似乎是醉了,話也多了起來。 蘇怡言顧及他身上的傷口,暫時沒有亂動。 同時她也有些好奇,想聽聽謝淮會說些什么。 “夫人,你今日做的月餅和你從前給我做的早點一樣,丑丑的……” 謝淮一開口,蘇怡言臉都黑了。 蘇怡言正要發作,便聽他繼續道:“……沒事,我做得好,以后我來做。” “……厚臉皮。”蘇怡言沒見過這么自己夸自己的。 謝淮抬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臉,一臉認真道:“有么?我覺得還好。” 蘇怡言:…… 大概和醉酒的人沒辦法講道理。 但面對這樣的謝淮,她似乎更自在些,更容易將心里的話說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坦然道:“是,我糕點做得不好,但你可以直接同我說,也不必偷偷倒掉吧?” 她至今還記得柳月眠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模樣,她的自尊如同那些跌落在地的糕點一般,一點一點被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