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二帶著大氅追上來。 謝淮沒有出聲,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沉默地望著遠處,直到那個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蘇怡言離開時的步子是僵硬的,她不想叫謝淮看出端倪來。 直到走到拐角處。 他看不見她了。 之后的她幾乎是提著裙擺小跑了起來…… 她在寒風中奔跑,耳邊是呼嘯的風雪聲,她火紅的裙擺上下翻飛,仿佛天邊卷起的團團火燒云…… 可她跑得再快,謝淮的聲音依舊回蕩在耳邊,怎么也甩不掉。 【如果我們是兄妹,我這般對你,你會不會覺得惡心?】 【……我只是同你開玩笑罷了。】 她只覺得腦袋中只剩下嗡嗡的轟鳴聲。 開玩笑,謝淮從不會莫名其妙地和她開這種玩笑…… 她想起了當初自己生病,從宮中請來為她看診的李太醫(yī)。 非皇親國戚不能請動,恐怕指的不是月眠郡主,而是謝淮吧? 謝淮帶回來給她的荔枝,鮮紅飽滿,品相竟比皇上賞賜給郡主的品相還要高上許多。 侯府夫人從不管束謝淮,對他的態(tài)度也客客氣氣。 那不是故意不管束,而是不敢管束吧? 還有謝淮曾那般篤定地告訴她,自己不會繼承世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