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后半夜。 “棉棉,我的。” “我的。” 他的唇貼著她,輕吻地低語:“……棉棉,最后一次。” 這一夜,她不知聽了多少遍“最后一次”。 蘇怡言覺得身下結實的木床要壞掉了,她亦是。 原來清風朗月的公子也是會說謊的,一遍遍地哄騙于她。 “你騙人!” 她沒好氣地支起腿踢他,謝淮也不惱,任由著她去了。 蘇怡言看不見,雙腿胡亂地蹬著。時而踢空,時而命中目標。 不過她踢了幾下便作罷,謝淮的身子硬邦邦的,硌得她足尖發疼,如同踢到了一塊鐵板上。 這一番折騰下來,累的是她。 蘇怡言昏昏沉沉地想,她從前是怎會覺得他清冷禁欲,克己復禮…… 她的夫君在床榻上時,分明與這些詞沒有半分關系。 “夫人,今日是我魯莽,明日不會了。” 謝淮俯身哄著她,臉頰埋在她的頸窩,雙唇貼上她頸側,有些食髓知味。 目光落在她身上布滿的紅痕,看著惹人憐愛,那是他們二人歡好后的痕跡。 的確有些索求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