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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道疤是當初為你擋的,你竟然不記得我了。

      為了你,我死了那么多兄弟啊!

      ......

      我靜靜地聽著他哭訴,內心如刀割般。

      凌晨,他面色沉重地離開。

      回教坊司復命時,魏有賢莫名許了我兩日假。

      叩謝后,我馬不停蹄地趕去醫館開藥。

      誰料剛出醫館大門,我就被一匹迎面而來的馬撞翻在地。

      一個小廝怒氣沖沖地追過來。

      沒長眼嗎看著馬兒應激了還往上撞。

      我冷嘶一聲正要理論,卻聽到這輩子都不愿意再聽到的聲音。

      修云,別惹事。

      遵命。

      小廝黑著臉將馬拽回隊伍。

      馬車上,男人撩起車簾,藍色的眸子溢出關切。

      姑娘,沒事吧

      我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站起來,轉身繞進一旁小巷。

      身后小廝不滿地嘟囔:王爺,這慶源國的女人也忒不懂禮數。

      那男人則不緩不慢。

      沒控好馬本是你的錯,怎么怨無辜路人。

      我呼吸一窒,加快腳步。

      十六年前,我和霍聽寒初次相遇也是類似的情景。

      當時,他作為質子初來慶源,被幾個混不吝的世家子劫到路上。

      馬蹄將將懸在他身上,我于心不忍救了他。

      那時,他淡藍色的眸子里滿是怯意,卻讓我深深地陷了進去。

      后來,我讓他做我的侍衛。

      再后來,我請命招了他為駙馬。

      我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卻沒想到他是我親手種在身邊的毒藥。

      回到家后,兒子蜷在角落里正熟睡,不時傳來幾聲咳。

      我心疼地撫了撫他的額頭,拿起藥包到院里煮藥。

      正當我打著哈欠扇爐火,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站在前面。

      姜昭,你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