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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契騎兵突襲,因慶源國的主將多被派到邊境駐防,

      京中僅能調(diào)用皇宮禁衛(wèi)及一些零散兵力迎戰(zhàn)。

      太子帶領(lǐng)著這臨時湊起的數(shù)千兵馬生生抵抗著敵方的上萬精銳。

      一直鏖戰(zhàn)到第二天夜晚,軍中傳來急報。

      奉命帶兵的太子哥哥不慎中了暗箭,當場斃命。

      而烏契軍初次露面的主將,雖面具遮面,可身形像極了駙馬爺霍聽寒。

      知道消息后,我連夜進宮請命想著將功贖罪。

      一路上,我遭遇了無數(shù)百姓的冷眼和唏噓。

      甚至有人向我的轎子上扔雞蛋、菜葉子。

      進宮后,我跪了許久才見到父皇。

      彼時,父皇正拒絕了數(shù)名大臣的請命,準備親自帶兵上陣。

      得知我的想法后立馬駁了我。

      我求了好久他才同意派親衛(wèi)護著我去一試。

      軍隊連夜派人向烏契軍遞了和議書,

      對方也爽快地答應(yīng)了同我見面。

      那晚天空一直飄著蒙蒙細雨。

      我忐忑地前往戰(zhàn)場,心中一直希冀之前的戰(zhàn)報有誤。

      直到親眼看到那個曾與我耳鬢廝磨的男人端坐在戰(zhàn)馬之上,

      我的整個心才徹底涼了。

      當時的我怎么也想不到,

      前幾日還在陪我給未出世的孩子選虎頭鞋的人,

      今日竟殺了我的親人,還要滅了我的國家。

      我強忍著恨意,大著肚子跪在了烏契大軍前。

      雨水混著血水滲進衣服,寒意如刀般割著我的膝蓋。

      我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求霍聽寒念著過往恩分退兵。

      可他卻在仰天大笑后質(zhì)問我。

      問我憑什么覺得他會不計較十年的質(zhì)子之辱、侍從之辱。

      問我憑什么覺得他能甘心屈身于我。

      他還讓我趕緊滾,說什么刀劍不長眼。

      果然,下一秒,一只飛箭就從我臉邊劃過。

      戰(zhàn)事再次被拉響,親衛(wèi)連忙護送著我回城。

      其實當時我好想就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