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帶著荊溪白離開了刑罰殿，前往宗門寶庫的路上，荊溪白憋了又憋，還是忍不住問道：“黃……道元真人，你真愿意收我當弟子？”

    話一出口，荊溪白就有些后悔，小老頭都為了她當回長老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按小老頭那傲嬌的性子，怕不是又要對她破口大罵……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小老頭并沒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而是目光變得悠遠，好似在回憶什么，半晌之后，才緩緩說道：

    “我活到現在已經九百多歲了，道侶早就在幾百年前就已經羽化，子女孫兒更是沒什么修行的天賦，在我之前早早離世。”

    荊溪白聞言一愣。

    “之后我自覺突破元嬰無望，也沒了修行的心思，索性就到靈田當個小管事——當然，主要是靈丹殿那些弟子實在是太蠢了，我實在是懶得管。”

    小老頭將雙手背在身后，提起靈丹殿的弟子就是一臉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嫌棄樣，可他提起荊溪白時也是這個模樣，荊溪白非常懷疑小老頭話語中的真實性。

    總覺得背后還有其他隱情。

    察覺到荊溪白的目光，小老頭立刻瞪了她一眼：

    “至于你，哼，有些時候比他們還要蠢——不過，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至少比他們有意思，尤其是你那古古怪怪的學習能力。”

    小老頭說著，還認真打量著荊溪白，毫不掩飾對她的好奇。

    荊溪白背脊一寒，小老頭之前可是對她的秘密一點都不關心的，怎么現在好奇起來了？

    正當荊溪白緊張不已時，小老頭已經收回了探究的目光，接著道：

    “老夫雖然無望元嬰，但若是能培養一個元嬰出來，也不算在這人世間走一遭了。”

    荊溪白松了一口氣，聽他語氣中暗藏傷感，正想安慰他兩句，小老頭話鋒一轉，又拉拉著一張所有人都欠了他幾百萬靈石的地主老財臉，催促道：

    “不過我時日不多，你最好給我搞快點！”

    荊溪白：……

    她要不要提醒一下小老頭，自己現在連筑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