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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過去那些女人,她是一名患有罕見腦瘤的病患。

      賺錢只為續命,脆弱的身世,讓她看起來毫無攻擊性。

      可就是這個讓人不忍設防的女人。

      卻在一個月前,被媒體拍到跟靳修白同出一家酒店。

      那天,靳修白在沈柔茵面前跪了一整夜,他說自己被人做局下了藥,他說他跟孟知頌什么都沒有發生,他保證會處理好一切。

      就這樣,沈柔茵信了他的解釋。

      甚至在孟知頌哭著找上她,執意要加入她負責的抗腫瘤試藥組時,忍不住心軟。

      其實試藥人數早就滿了,可她深知病患的絕望,最終冒著受處分的風險,破例為她加了一個名額。

      可誰能想到呢,這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他們早已經發生了關系,甚至,這個看似可憐的女人,沖著她有備而來

      走廊的涼風似刀片劃過沈柔茵的背影,被醫鬧者扇過的側臉疼到火辣。

      可她沒有退路,只得忍下那陣眩暈,推開了病房門。

      “沈,沈醫生?!”

      可還未等她開口,孟知頌竟猛地推開男人的懷抱,哭著跪了下來:“我跟靳先生什么關系也沒有,我會按照您的要求,每天多吃一點藥,我”

      她佯裝的恐懼,成功點燃了靳修白的憤怒。

      他將人壓進懷里:“別怕頌頌,我在。”

      他語氣溫柔,可望向沈柔茵的目光卻格外駭人:“沈柔茵,你不該解釋一下?作為一名醫生,你到底對病患做了什么?!”

      那一刻,沈柔茵只覺諷刺極了。

      這就是她滿心信任的丈夫,甚至沒聽她說一句,便判了她的罪。

      “解釋?靳修白,我什么都沒有做過!”

      她聲音有些發抖:“是她哭著求我,主動要求加入試驗組,是她擅自增加了藥量”

      “夠了!”靳修白打斷她,煩悶地松松領帶:“茵茵,看來是我把你慣壞了。”

      說著,他坐向病房的真皮沙發,將一板藥片扔在地上:“你研發的新藥,既然這么喜歡逼人吃,那你現在就給我吃了夠!”

      沈柔茵不可置信,“靳修白,你瘋了?

      可男人只長腿

      交疊,拿過一旁的電腦與文件,滿是上位者的冷漠:“不吃也可以,那你的這些科研數據,我看也沒有保存的必要了”

      只聽見“撕拉”一聲——

      他拿過一沓文件,隨手撕做碎片。

      碎紙屑揚在身上的那一刻,沈柔茵眼淚徹底洶涌。

      這是她跟恩師幾千個日夜努力的結果。

      腫瘤研究一直是人類無法攻克的難題,她曾熬過無數日夜,為的也不過是在這場生命的決戰里,跑得更快一些。

      可他明知道這是她的心血,是比她命還重要的東西

      “好。我吃。”

      沈柔茵抹掉眼淚,抖著手指摳出幾顆藥片,一股腦塞進嘴里。

      “只要你肯把東西還我,讓我吃多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