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而已,沒扯證又沒生孩子,隨時都能走。我聽說她和男人都沒同房過幾次,不就打著想回城的主意?”
“這話你是從哪聽說的?”
“上次大妮寫信回來我瞅見的,她讓爸媽趕緊想辦法,婆家催得急,她實在撐不住了。”
尹紅捏著自家炒的花生,相當鄙夷,“撐不住當初就別結婚嘛,下鄉那么多姑娘,怎么就她吃不得苦。
當初是她不想干活才嫁人的,如今甩手就想回來,這不是騙人嗎?”
趙梅丫一貫覺得姑娘家心氣高是好事,但趙大妮早早表現出來給所有人知曉就不太聰明了。
聽說她婆家在村里有些勢力,人家能眼睜睜看著她去考試不搞破壞嗎?
不過趙大妮自己也清楚把人得罪狠了,心生恐慌,立刻向父母送信求助。
前兩天趙二河過去了一趟,賠償出她手里的大半嫁妝才把人帶回來,婚事自然也不成了。
離開前,他又留了一筆錢當封口費,在城里不算啥,在村里卻是一筆巨款。
男方家對這個嬌滴滴的城里早就不滿,拿了錢也沒多大的怨氣,喜氣洋洋地幫他張羅著找個好生養的媳婦。
“到底是親閨女,趙二河還是心疼的,當爸的能做到這個份上也不容易。”
“切,還不是他的好兒子趙猛讀書時就不學好,跟個棒槌似的,寫信回來都錯字連篇,指望他考大學不如盼天上下紅雨。
他家里想出個大學生只能指望大妮,可不得費勁巴拉把人接回來?”
趙二河事事都喜歡和大哥趙大山打擂臺,聽說趙二妮打算參加明年的考試,已經在家里復習。
于是便有了危機感,扒拉著自己的一對兒女后,無可奈何地選擇了女兒。
趙梅丫卻不動聲色顯擺著從女兒那里聽來的新詞,“論跡不論心,只看他的做法還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