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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章 那我就變成燈塔!

      中場休息,她縮在角落裹著濕透的軍大衣瑟瑟發抖時,沒忍住拿出手機飛快看了一眼,沒有新消息。

      她用凍僵的手按亮屏幕,鎖屏是沈燼高中在音樂室彈琴時一張模糊的偷拍照。屏幕微弱的光映亮了她被雨水沖刷后更顯清透卻異常倔強的眼睛。

      她對著照片無聲地說:“看,我在踩刀子呢。你也要加油啊,阿燼。”

      ……

      伯克利的琴房,凌晨。

      沈燼不知練習了多久,指間流淌出的旋律已不復最初的低沉,在反復的錘煉和修改中,加入了幾個仿佛來自深淵的回聲,以及一段模仿心跳的沉重低音。

      整個片段充記沉沒的窒息感,卻也意外地流露出一種凄美感。他停下來,看著那個安靜的音樂盒。

      他忽然想聯系白露。打開手機,想到國內正是半夜,猶豫片刻。

      沒有直接打電話,而是點開錄音,對著話筒輕輕哼唱剛剛完成的、經過他修飾的音樂盒旋律片段——依然是白露那個簡單的調子,但被他包裹在冰冷的海水里,仿佛從深淵發出呼喚的回音。

      他錄了足足一分鐘。想了想,在錄音后面用極低、略帶疲憊卻無比認真的聲音加了一句中文:“露露…你的‘歌’…我聽到了。我在這里…好像找到一點能‘呼吸’的方式了…一點點。你呢?踩刀子的路,疼嗎?”

      他發送了這個語音文件。

      ……

      國內清晨(時差關系)

      白露在劇組廉價小旅館里醒來,枕邊的手機提示音很微弱。她睡眼惺忪地點開,是沈燼的留言。

      聽到那段被海水般旋律包裹的自已跑調的歌聲時,她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彎起,眼睛里瞬間蓄記了淚水,但又帶著極大的驚喜和溫暖。

      再聽到沈燼后面那句低沉沙啞的問話,特別是那句“踩刀子的路,疼嗎?”時,眼淚終于無聲滑落。

      她吸了吸鼻子,把臉埋在枕頭里悶悶地哭了幾聲,像是釋放掉昨夜的委屈和寒冷。

      她坐起身,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卻對著手機前置攝像頭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燦爛到有些過分的笑容。她按下錄像鍵:

      白露笑容燦爛,聲音清亮,故意夸張:“聽見啦!沈大作曲家改得不錯嘛!比我的原版有格調多了!不過……‘疼’?”

      她對著鏡頭皺了皺鼻子,語氣瞬間變得無比夸張的輕松和詼諧,“開什么玩笑!本女俠現在可是腳踩風火輪!昨天那場雨戲,導演都夸我摔得特別有靈魂!還給了特寫呢(可能實際沒有)!波士頓的水夠深嗎?有我昨天泡的冷水池深嗎?放心啦,燈塔狀態記記,持續發射光波!別縮在小貝殼里寫歌,出去覓食啊笨蛋阿燼!記得吃飯!”

      發完視頻,她笑容慢慢淡去,揉了揉因拍打戲而酸痛的肩膀。

      窗外陽光照進來,勾勒出她單薄卻努力挺直的脊背。

      她看著屏幕里沈燼發來的那海藍色的音符標記,輕聲又補了一句只有自已能聽見的呢喃:“是啊…真的…挺疼的。但知道你在聽我跑調的‘歌’,就不那么疼了。”

      ……

      波士頓公寓里的窗邊沈燼反復播放著白露那個夸張笑臉和“風火輪”的視頻。

      看著她在鏡頭前強裝堅強的樣子,他蒼白的臉上第一次在異國露出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幾乎無法察覺的弧度,隨即又被更大的酸澀和心疼淹沒。

      他最終沒回話,只是默默把手機貼在胸口那盞“光”的位置——那個位置放著音樂盒,隔著薄薄衣衫微微發燙。

      ……

      北影廠外的路邊攤白露穿著昨夜的臟戲服,和幾個群演一起蹲在路邊啃著廉價煎餅果子。

      陽光刺眼,她瞇著眼,聽著身邊人抱怨著難吃的早餐和不公的待遇,腦中卻始終回旋著沈燼錄音里那個冰冷沉重的回聲旋律。

      她用力咬了一大口煎餅,仿佛在咀嚼生活的堅硬,眼神卻亮得像淬火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