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丫自己說要回家的嗎？”

    “她不叫丫丫。”

    程好糾正道。

    “她叫林玲。”

    龔麗仿佛沒有聽到程好的話，或者說，那句話不是問程好，而是自問自答。

    旋即，她低聲呢喃。

    “不可能，她不可能回去的。”

    “為什么不可能？”

    程好抽出一張戶籍證明：“她不是孤兒，她自己有親爹親媽，不跟他們，難道跟你嗎？”

    “呵。”

    龔麗面無表情，眼神似嘲弄警察，又似乎是在譏諷自己。

    “生下孩子就能當媽嗎？”

    “不然呢？”

    程好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反問道。

    “不生孩子，怎么當母親？我們知道，你不能生育，所以很痛苦，是吧？”

    “所以，你才去誘拐別人的孩子？”

    聽到不能生育兩個字，龔麗的眼神里露出一抹痛苦，但她卻倔強的沒有表露出來。

    依舊是麻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