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卿,若是朕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剛滿二十四歲吧?” “正是!” 鄭旺受寵若驚:“陛下居然記得,微臣惶恐!” 李弘有些感慨:“百年以來最年輕的正四品大員,朕怎能不記得?猶記得當年,你出生的時候,這世上還沒有妖官一說,你爹你娘……膽子可真不小。 這是優點,這點你隨他們。 而且青出于藍,你更年輕,也更有野心。 不錯!” 聽到這話。 鄭旺只覺腦子嗡的一聲,撲通就跪了下去,腦袋伏在地板上,聲音顫抖道:“臣惶恐!” 當年自己的出生,惹得先皇勃然大怒。 若非當時還是皇子的李弘跪了一天一夜為他們求情,一家三口恐怕早就被先皇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斬殺了。 自己的出生就是原罪,若非皇帝,根本挺不到妖官入朝的年代。 雖說如今自己的妖官身份名正言順,卻也不代表這原罪消失了。 野心? 這種玩意兒是要命的! 聽不到李弘說話,他愈發恐慌,趕緊說道:“微臣的命,是陛下給的,微臣的一切野心,也都是為陛下拼命,陛下明鑒!” “當真?” “天地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