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虎牢關呂布擋路
汜水關前,一夜的休整讓諸侯聯軍稍緩連日征戰的疲憊。清晨的陽光灑在營帳之上,映照出聯軍士兵們重新抖擻的精神。戰鼓再次擂響,低沉而有力的節奏,仿佛是大地的心跳,催促著軍隊再度前行。諸侯聯軍在這激昂的戰鼓聲中,整頓隊列,浩浩蕩蕩地又朝著洛陽進軍。
劉業騎在一匹高大的黑色駿馬上,身姿挺拔,神色平靜地注視著隊伍的前行。以往行軍時,他常悄然行至隊伍后方,觀察著全軍的動態,行事低調。可這一次的情況截然不同。
想起昨日戰場上的情景,眾人仍心有余悸。華雄,那曾讓諸侯聯軍諸多猛將鎩羽而歸的西涼猛將,在玄武面前竟毫無還手之力。玄武登臺,不過一招,華雄便轟然倒地,鮮血濺滿當場。那一幕,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劃過諸侯們的心頭,讓他們震撼不已。
如今,諸侯們看向劉業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忌憚與揣測。他隨便派出的一位隨身護衛,便能展現出如此恐怖的實力,幾招制敵,輕松斬殺華雄。那劉業自身深藏的實力,該是何等的深不可測?這未知的力量,如同籠罩在劉業身上的一層迷霧,讓諸侯們心生敬畏,不敢輕易靠近。在行軍途中,那些原本還想與劉業套近乎的諸侯,此刻也都保持著距離,只在遠處偷偷打量著他,暗自琢磨著劉業的深淺,以及他在這場爭霸天下的棋局中,究竟會扮演怎樣的角色。
汜水關大捷后,諸侯們望向劉業的眼神全然改變,敬畏與欽佩交織其中,此次真心將他奉為聯軍首領。劉業騎著那匹威風凜凜的黑馬,身姿英挺,從容地一揮手,下達了進軍的指令。諸侯們紛紛響應,各自整頓隊伍,一時間,旗幟烈烈作響,腳步聲、馬蹄聲交織成一片。在劉業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聯軍士氣高昂,一路向著洛陽奮勇進發。所到之處,揚起滾滾煙塵,引得沿途百姓紛紛側目,心中滿是對這場決定天下走向之戰的忐忑與期待。
與此同時,洛陽城內,董卓得知聯軍來勢洶洶,不敢有絲毫懈怠,帶著麾下第一猛將呂布,火速趕到了虎牢關。虎牢關地勢險要,兩側高山對峙,中間一條狹窄通道,乃兵家必爭之地,易守難攻。董卓站在城墻上,望著遠處塵煙滾滾,冷笑一聲,轉頭對呂布說道:“奉先,此次聯軍來犯,你務必為我軍揚威,讓他們有來無回!”呂布手持方天畫戟,傲然點頭,眼中滿是不屑與自信。
聯軍抵達虎牢關后,在五里外安營扎寨。營帳林立,士兵們忙碌地穿梭其間,搭建帳篷、安置糧草、整頓軍備。還未等聯軍完全安頓好,呂布便率領一隊精銳騎兵,氣勢洶洶地出關叫陣。他身著華麗的戰甲,頭戴束發金冠,胯下赤兔馬嘶鳴不已,如一團烈火般沖到聯軍陣前。呂布揮舞著方天畫戟,高聲叫罵,聲音響徹云霄:“鼠輩們,可敢與我呂布一戰?”
諸侯們聽到叫罵聲,紛紛涌出營帳。他們看著呂布那不可一世的模樣,心中的怒火被瞬間點燃。但此時眾人還不曉得呂布的厲害,只當他是虛張聲勢。一時間,營帳前熱鬧非凡,各路諸侯麾下的將領紛紛請命前往應戰。有的將領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定能將呂布斬于馬下;有的則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戰場上一展身手,為自己和主公爭得榮耀。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情緒高漲,仿佛呂布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營帳內,劉業神色冷峻,目光掃過帳中那些心懷鬼胎的聯軍將領,心中毫無波瀾。他深知,這些人雖表面上與自己同屬聯軍,實則各有算盤,平日里相互猜忌、掣肘,若不為他們套上一層枷鎖,日后必有大禍。于是,劉業毫不猶豫地轉頭看向身旁的青龍,沉聲道:“去,準備好紙筆,讓他們都立下軍令狀。”
青龍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帶著筆墨紙硯返回。劉業看著面前的將領們,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溫度,冷冷開口:“諸位,此次迎戰呂布,生死難料。為表決心,也為了讓戰事有個明確的交代,你們都在此立下軍令狀。若能凱旋,自然是大功一件;若是折戟沉沙,那也是為了聯軍大業,死而無憾。”他的話語斬釘截鐵,不容置疑,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這些人若死了,于他而言無關痛癢,畢竟不是自己的心腹,又各自心懷鬼胎,死一個他都不會心疼。
將領們聽聞,臉色各異,有的面露猶豫,顯然是對這軍令狀的后果有所忌憚;有的則滿臉不情愿,但在劉業的威壓之下,又不敢公然違抗。最終,在劉業冰冷目光的注視下,他們只能不情不愿地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心中暗自咒罵著劉業的冷酷無情,卻又不得不屈服于當下的形勢。
果不其然,戰事一開,聯軍便陷入了苦戰。呂布宛如戰神下凡,騎著赤兔馬在戰場上橫沖直撞,手中方天畫戟舞得虎虎生風,寒光閃爍。十八路諸侯輪番上陣,派出麾下最精銳的猛將,試圖一舉拿下呂布。然而,呂布面對車輪戰,毫無懼色,每一次揮戟,都伴隨著一聲慘叫,敵人紛紛倒下。戰場上,鮮血染紅了土地,斷臂殘肢散落一地,聯軍士兵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些沖上前去的將領,大多有去無回,他們在呂布的強大攻勢下,毫無還手之力,不過片刻,便被呂布斬于馬下。聯軍的士氣在這接連的慘敗中,迅速低落,士兵們望著戰場上呂布那如魔神般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恐懼,雙腿忍不住顫抖。而劉業站在營帳前,看著戰場上的慘狀,臉上沒有絲毫動容,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聯軍營帳中,彌漫著一股壓抑且絕望的氣息。諸位將軍圍坐一團,面色凝重,眉頭緊鎖,面對呂布這如戰神般無解的存在,皆是束手無策。帳內一片死寂,偶爾有人發出幾聲沉重的嘆息,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卻也只是徒增幾分無奈。
就在眾人愁眉不展、無計可施之時,關羽,這位身高九尺、丹鳳眼臥蠶眉的大漢,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緩緩從營帳中走出。他神色平靜,目光中卻透著堅定與自信,周身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只見他雙手抱拳,對著諸位將軍行了個禮,聲音洪亮且沉穩:“關某愿主動請纓,出馬來戰呂布!”這一聲,如同洪鐘鳴響,瞬間打破了營帳內的沉悶,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關羽,眼中既有驚訝,又帶著一絲期待。
戰場上,呂布剛斬殺完又一位敵將,隨手將染血的方天畫戟在空中揮舞一圈,甩落戟尖上的鮮血。他連戰數局,那些前來挑戰的將領在他面前竟無一人能撐過一回合,輕松取勝的戰斗讓他感到甚是無聊。呂布瞇著眼,望向聯軍陣營,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冷笑,似乎在嘲諷敵人的不自量力。
恰在此時,只見敵營中一馬絕塵而來,馬蹄聲急促而有力,在寂靜的戰場上格外清晰。呂布定睛一看,馬上端坐著一位身穿綠服的紅臉大漢,手提一把寒光閃閃的偃月刀,威風凜凜,氣勢不凡。呂布心中一凜,意識到這或許是個棘手的對手,但好戰的本性讓他反而興奮起來。
呂布雙腿一夾赤兔馬,向前踏出幾步,看著來人,高聲道:“本將刀下不斬宵小!報上名來!”聲音在戰場上回蕩,充滿了不可一世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