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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因為終于找到了個和養姐非常像的人,當晚,傅斯嶼就夢到了養姐。

      等再睜開眼的時候,他面上滿是痛苦。

      他頭一次不管不顧的,想要把那個他需要讓沈靜姝懷上孩子,才能離婚的秘密協定告訴沈靜姝。

      反正沈靜姝的竹馬也回國了,只要沈靜姝配合他懷上孩子,他們就能順利離婚了。

      可想到高額的違約金,他又壓下了這樣的想法。

      最后只能一遍遍安慰自己,快了,等他想到辦法成功離婚,他就能每天看見那張和養姐相似的臉了。

      傅斯嶼這樣想著,屋外突然傳來門鎖啪嗒的聲音。

      他下意識走出房門循聲看去。

      竟然是沈靜姝回來了。

      在她身后半步,還站著一個肩寬腿長的男人,黑色大衣下隱約可見精壯的腰線,下頜線條如刀削般凌厲,想來這就是程晏淮了。

      二人親密無間地站在一起,纏繞的衣角都透露出般配。

      晏淮他剛回國,還有些水土不服,我把他接來我們家住幾天——

      女人幾近通知的語氣,在觸及到傅斯嶼臉上的痛苦時一頓,生硬地加上了幾個字,

      暫時的。

      傅斯嶼快速調整好方才夢見養姐時的痛苦心緒,他其實不太明白沈靜姝為什么要跟他解釋。

      他非常清楚,雖然結婚三年,但沈靜姝喜歡的人始終都是程晏淮,就像他喜歡的人一直是養姐一樣。

      知道了。

      傅斯嶼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靜,不見絲毫悲傷:我會把主臥給程先生讓出來。

      他又自認為知趣地摘下了在無名指處的戒指,給程晏淮遞過去,

      程先生,這枚戒指應該是你的,里面有你的名字,很抱歉,因為些原因,這三年我不得不戴著它,現在就物歸原主。

      沈靜姝聞言,紅唇倏地抿成直線,纖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裙擺。

      這是枚戒指,是當初她給程晏淮準備的。

      但傅斯嶼為了按照協定上所說扮演好丈夫的角色,哪怕不喜,也戴了三年。

      還不等她開口,身后的程晏淮便上前一步,英俊的臉上帶著世家子弟特有的倨傲,目光掃過傅斯嶼手中的戒指,嗤笑一聲:

      把你用過的東西施舍給我你這是在打發乞丐誰給你的膽子

      說著,他隨手拿過櫥窗上價值不菲的花瓶,毫不客氣往傅斯嶼身上砸過去。

      砰!

      傅斯嶼躲閃不及,居然真被砸到了額角,頓時鮮血不止。

      小心!沈靜姝面色一變,試圖過去看看他的傷口。

      可下一秒,一雙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身后傳來道虛弱的聲音——

      靜姝,我心臟病好像又發作了,我現在心臟好痛,帶我去醫院好不好

      沈靜姝只頓了兩秒,扔下句晏淮他不是故意的,我先帶他去看看,就帶著程晏淮匆匆出了門。

      程晏淮回頭露出個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