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顏親自將她送到了合歡宗，隨后才對張長亭說:“我想外出歷練。”

    張長亭愣了一瞬，“你不是不喜歡歷練嗎？”往日讓她下山，她總是不情不愿。

    “人總是會變的。”楚樂顏垂著眼睫，輕聲道:“我如今便想好好修煉。”

    見過了微蓁的瀟灑，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微蓁是五靈根，而她是天靈根。

    她們的起點不一樣，但如今她是元嬰期，而微蓁卻是大乘境。

    她們足足差了兩個大境界。

    她不知道微蓁要付出多少努力，多少次死里逃生才能如此恣意，但她向往那樣的人生。

    無拘無束，不懼不怕。

    “至于你我之事，等我回來再說吧。”

    “樂顏，”張長亭的表情有些苦澀，“你對我失望了對嗎？”

    楚樂顏沒說話，只是看著腳下的地面。

    “是我不好，”張長亭苦笑道:“我若早些面對自己的內心，便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你怨我是應該的。”

    “只盼你不要走的太遠，別讓我失去你的消息。”

    楚樂顏立時紅了眼眶。

    她不恨張長亭，但她也不那么喜歡他了。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不完全是你的錯，我亦有錯。”

    明明成為了他的道侶，卻還將自己放在“徒弟”的位置上，以為他無所不能，能夠永遠活在他的庇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