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燃起第7根香煙,骨節分明的手上青筋微微凸起,背面滿是剛結痂不久的咬痕。 另一只手搭在陽臺邊,冰冷月光在他臉上打下斑駁光影,灰藍色的眸里混著道不清的情緒。 他站了很久。 久到天光隱隱亮起。 傅寒川轉過身,走向三樓客房。 手掌旋轉門把,門被輕輕推開。 腳步頓住。 看著沒有絲毫被人睡過的痕跡的床單被褥,傅寒川怔愣片刻才走進屋中。 在床沿坐下,傅寒川垂首。 …… 沒有氣味。 傅寒川起身走向浴室。 視線在裝滿染血紙巾的垃圾筐上輕輕帶過。 幽深的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是拿走浴缸邊的塑料袋,翻出藥盒,拍下照片。 暴雨尚未停歇。 身邊二人早已睡著。 溫言喻緩緩睜開眼睛,額前碎發被冷汗浸濕,一縷縷貼在臉側。 指尖深深嵌入掌心,腹部時不時傳來一陣鉆心的巨痛,哪怕已經過去多年,哪怕他好像已經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