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

          周父正用鞭子一次又一次抽著周漸的背,他的襯衫早已染紅了血跡。

          他雙膝跪在地上,被打的一聲不吭。

          昨日他把十八救出來,無處可去后又先回到了周府。

          “你個(gè)不孝子,你真是翅膀長硬了,居然敢和日本人作對。你以為日本人都是吃干飯的嗎?子彈沒打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痛。為什么讓你關(guān)禁閉,你還不明白嗎?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凈給我惹事,你為了這么個(gè)歌姬,跟日本人杠,你真是丟盡了周家的顏面!”

          周父邊說邊抽,根本沒心軟。

          周漸咬緊牙關(guān),疼的直冒汗。

          手緊緊抓著膝蓋,脖子上青筋暴起,“爹,我不能放任自己喜歡的人不管,她差點(diǎn)毀在日本人手里。”

          “廢物,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重重的一鞭砸了下來,周漸疼的渾身一顫,卻依舊不敢多說。

          “你有這個(gè)閑情逸致和歌姬談情說愛,你都不會(huì)給周家傳宗接代,也不能在商會(huì)上有些建樹,到頭來副會(huì)長還沒當(dāng)上。枉你在商會(huì)工作這么久,簡直是個(gè)廢物。”

          周漸不說話,任由周父鞭打自己。

          “那個(gè)祁修遠(yuǎn),為什么叱咤商界多年,不曾對商會(huì)感興趣,如今卻當(dāng)上了副會(huì)長。還不是因?yàn)槟悴粔蚺Γ粍?wù)正業(yè)整天就知道我是你。”

          周漸被打的皮開肉綻,大少奶奶心疼不已,“你干嘛打少爺呀!”

          說罷撲在周漸身上,硬生生挨了周父一鞭子。

          周父每一鞭子都是下手極重,這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一個(gè)皮糙肉厚的小伙子尚且還能忍耐些,但本就是弱女子的大少奶奶痛的蜷縮在地上。

          “不要!”周漸扶起大少奶奶,大少奶奶顫巍巍地起身,“老爺,你就饒了少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