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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處心

          “等等,不對。”

          徐容想起了什么,又低頭看向劇本,等留意到劇本上“(似乎在支吾)”的字樣時,又立刻推翻了自己的判斷。

          問題并沒有出現在老爺子身上,而是出現在了寫劇本的老院長那兒。

          可是他一時又不敢斷定,因為劇本是老院長寫就之后,請巴金先生過目過的,如此一個重要的人物的表現,兩位文豪級別的大作家真的就這么忽略了?

          在他的理念當中,并沒有任何十成十的權威,哪怕斯氏,他偶爾也會懷疑其某些論斷精確性,因為哪怕斯氏本身,其在世時理念也是在不斷發展變化的,到了晚年也存在對自己早期理論的懷疑、否定以及修正。

          也正是因此,導致了方法派的誕生。

          況且哪怕在人藝內部,也出現了呂齊這樣的和人藝風格不大一樣的演員,而濮存晰的父親蘇民先生,也提出了“演員在表演中是跳進跳出的”和斯氏體系不一致的觀點。

          這點和徐容秉持的“我是‘我’的雜念”內容大致相近,歸根結底,還是“體會”實在太過抽象、艱難。

          國內的表演理論,更是經過了無數輪衰減,首先就是當今成熟的斯氏體系,雖然發源于斯氏,但他的學生在傳遞時一定完全理解斯氏的理念了嗎?

          而譯者在翻譯的過程中,必然會存在衰減,就像郁達夫翻譯《京華煙云》,林語堂在看過之后,也只認為只譯出了他的八成初衷。

          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傳遞,也就不可避免層層衰減,到了他這,真正屬于斯氏的,還有多少?

          因此在很早之前,徐容就已經習慣了通過實踐驗證理論在自身的可行性,畢竟領袖也曾經說過,社會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再者,到了他如今的地步,忽略劇本中的括號已經形成了本能,因為作者在寫劇本的時候,是一個人去體驗每一個角色,而演員在表演時,則是全身心的去體驗一個人物,一旦過于在意括號,必然失去對整段戲的把握。

          在徐容默默地分析著馮樂山這個人物的命運時,兩位老人極為默契地停了下來,藍田野皺著眉頭,幅度極輕地搖著頭,道:“不對,不對,有點不太對。”

          朱旭握著拳頭,抵著下巴,也有同樣的感受,藍田野這段戲沒出來,他的戲也差了點意思。

          李六一疑惑地瞧著二人,問道:“兩位老師,是,有什么問題嘛?”

          “感覺上不大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