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胸腔的劇烈起伏，喉嚨干澀得仿佛要冒煙，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像是被無數根針深深刺入。

    “小主莫慌，”黃忠強撐著即將消散的身體，聲音已經變得斷斷續續，如同風中殘燭般微弱，“那死蝙蝠已是強弩之末，如今神魂脫逃，也不過是在茍延殘喘，命不……久……”

    他的話語還未說完，身形已然徹底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那幾句安慰的話，還在微微顫抖的空氣中回蕩。

    我對著黃忠消散的地方，緩緩抬起手，無力地擺了擺，想要說些什么，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無力！

    車中的劉浩目睹這場驚心動魄的大戰終于落下帷幕，雙手還在止不住地顫抖，眼神中滿是劫后余生的驚惶。

    他費力地俯下身，顫顫巍巍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青銅靈鏡，腳步踉蹌地朝著我走來。

    到我身旁后，他強打精神，脖子僵硬地轉動，警惕地打量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潛藏危險的角落。

    我早已疲憊不堪，連抬手的力氣都所剩無幾，只能無力地打了個響指，空氣中瞬間泛起一圈淡紫色的漣漪。

    眨眼間，手上的戒指化作一只身形如墨般的夢魘獸。

    我用沙啞且微弱的聲音，向黑娃下達指令。

    “黑娃，給那5個昏睡的農民編織一個夢境。”我緩了緩，攢足力氣繼續道，“在夢里，他們為省錢摸黑趕路，最后迷失在荒郊野嶺。”

    “再往他們潛意識里種下暗示，讓他們盡快背著行李，回到主干道攔車回家。”

    看著黑娃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著車內飛去，我用盡最后的力氣，抬手無力地拍了拍劉浩的大腿，隨后緩緩伸出右手，向他示意拉我一把。

    劉浩連忙伸手，緊緊握住我的手腕，攙扶著我站起身。

    我身上的外套早已碎成了布條，隨著我的動作簌簌掉落。在劉浩的幫助下，我簡單地換了一身衣服，而后開始對滿目瘡痍的現場進行清理。

    陰差令牌靜靜躺在地上，毫無反應，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