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結婚的那三年,我對他那樣差勁,他都沒在我面前表現出半點受傷的神色。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顧青青才能讓他這樣傷心吧。 正想著,賀知州忽然又胡亂地吻我。 我氣道:“賀知州,你別鬧,我真的好困。” 他沉默了一會,忽然自嘲地笑了起來:“你不喜歡跟我睡,對不對?每一次都是我強迫你的,對不對?” 我:“……” 我伸長手臂,摸索著把壁燈打開。 隨著燈光亮起,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待適應后,我緩緩地睜開眼,便見賀知州正沉沉地盯著我。 那眼神黑沉如海,令人心驚肉跳。 我吞了吞口水,沖他道:“你看清楚了,我不是顧青青,我是唐安然,是你憎惡的前妻。” 賀知州沒說話,他撐在我身子的兩側,一直沉沉地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渾身緊繃,瞌睡都沒了。 終于,他往旁邊一躺,淡淡道:“睡覺。” 我呼了口氣,扭頭看他,便見他側過身去,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 我自嘲地扯唇。 他剛剛果然是喝多了,認錯了人。 被賀知州這么一鬧,我又失眠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