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裹著雨絲飄在我的頭頂上,使得我這一刻無比的清醒。 我沖他笑:“對,我想殺了她,這一點,四年前你就知道了,不是嗎?” 賀知州的臉色瞬間沉了。 他隱忍著怒氣道:“你以為你這樣莽撞地殺了她,你就能全身而退?” “那又怎樣?我只要她死,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我下意識地開口,然而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只見賀知州扶在方向盤上的手漸漸收緊,因為太過用力,他的指關節都泛著一抹不正常的青色。 是了,我差點忘了。 以前我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我什么都沒有了。 而現在,我有他,還有兩個孩子。 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沖我笑,又是剛才那種失望和自嘲的笑。 “什么都不在乎? 呵,唐安然,我從來都沒有說錯,你就是沒有心。” 看著他眸中的受傷,我心頭不自覺地收緊,泛起一抹澀痛。 “唐安然……”他笑著沖我問,“我和孩子們,在你心里,究竟有多少份量?” 我篡緊衣角,沉沉地看著他。 他唇角的笑意更深,眸子卻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