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臉上寫滿了不安，連親生父母都不要她，哥哥只是她名義上的哥哥，沒有任何理由跟在她這個災星身邊，吃苦受累。

她怕有一天，哥哥也會消失不見。

似是看出小雪的擔憂，顧君臨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寫出一個鳳字，問道：“小雪，認識這個字嗎？”

小雪茫然搖頭，這個字，她沒學過，也沒見過。

顧君臨又在后面補上兩個字，輕輕念道：“鳳傾仙。”

小雪跟著念了一遍：“鳳傾仙？”

她眸中閃過一絲困惑，這幾個字分開，她都沒見過，可合在一起，卻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顧君臨點了點頭：“以后哥哥教小雪讀書識字，你我之間，不僅是兄妹，亦是師徒。”

“還記得哥哥送你的那柄劍嗎？那是哥哥的師尊送給哥哥的，哥哥把它傳給你，就代表你已經是哥哥的弟子。”

他抹去小女孩臉上的淚水，捧起她的臉：

“小雪不是真妹妹，但可以是真徒弟，師尊是如何保護哥哥的，哥哥就會如何護著小雪，所以，小雪不必擔心哥哥和你沒牽絆，有一天會離開你。”

小雪纖細的睫毛微顫：“那以后小雪是叫哥哥師尊，還是叫哥哥哥哥？”

“都隨小雪。”顧君臨一臉無所謂，叫什么他不在意，只要能讓小雪安心就好。

“師尊？哥哥？師尊？哥哥！嘻嘻，這兩個稱呼，小雪都要！”小孩子的壞心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顧君臨依著她，樂呵呵道：“這太好了，我不僅收了一個徒弟，還多出一個妹妹。”

小雪不知想起什么，癟起嘴，失落道：“哥哥送的劍，小雪好像弄丟了。”

顧君臨安慰：“沒有丟，只是被哥哥藏起來了，等小雪長大了，哥哥再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