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顯眼包

          北原白馬的話音剛落,久野立華便突然高高地舉起纖細的手臂,把身邊默不作聲,只能乖乖聽講的霧島真依嚇一跳。

          “十一個!我們是函館支部!”

          “對,十一個。”北原白馬輕描淡寫地說道,而后寫上了「函館支部大賽」,打了一個大大的√。

          “整個函館比賽支部能湊齊A編成,也就是五十五人吹奏組的高中學(xué)校只有三個,今年我們不出意外還是第一。”

          不是他吹,因為整個函館支部,能湊齊A滿編的學(xué)校實在是太少,每年只有兩三所,競爭力簡直低的可憐。

          像神旭這樣的學(xué)校都能拿第一,可見質(zhì)量是有多令人著急。

          說完,北原白馬很是傷腦筋地抱著胳膊,手指不停擰動著粉筆,

          “歷年一直保持支部第一固然令人欣喜,但大家知道,我們在全道大會里取得的成績是怎樣的?”

          話一說出口,整個教室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北原白馬抬起左手捋了捋劉海,淺吁了口氣。

          學(xué)生的實力如何是一檔子事,讓老師最難以接受的是,手底下的學(xué)生沒有應(yīng)聲的習(xí)慣,這才是最大的災(zāi)難。

          如果得不到任何反饋,對于一名教師來說,這和陷入沼澤泥濘中沒什么兩樣。

          等死就是了。

          臺下一片寂靜,對于一年生來說這和他們沒多大關(guān)系。

          這事應(yīng)該由二、三年的學(xué)生來回答。

          由川櫻子的視線游移不定,她看向四周,部員們熟悉的臉龐和往日一樣露出靜默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對她來說,看不出喜怒哀樂的人才最為可怖,要么是心機深邃,要么是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