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之前也欠了不少，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么區別？”顧北笙是將一切的鍋，都甩給陳長生。

    “話是這么說，但你的工作會不會更難了啊？”季清霖有些擔心顧北笙的前途，像這種欠人情的事情，往往在碰到利益問題上，對方隨時都可以拿來作為談判的籌碼。

    顧北笙一旦夾在他的老板，和陳公子之間，那必然是左右為難。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顧北笙一臉輕松，絲毫沒有為未來擔憂的樣子。

    季清霖看著他的側臉，忽然覺得比之前更帥氣了。只是……“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們不是普通朋友嗎？”

    這一句話，讓顧北笙的臉色不再輕松，隨即緩緩地剎住了車。

    “我也不知道。”顧北笙嘆了口氣，雙眸有些迷離。“我只知道，那個時候的你，一定很無助吧？一想到這里，我就想盡一切的辦法去幫你。”

    “畢竟，你是我的合法妻子，也住在一起。”

    “你也不要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我并不后悔。”

    季清霖忽然笑了起來，眼中泛著淚光。“顧北笙，你還真是個混蛋！”

    “我怎么就混蛋了？”顧北笙看了過來，捕捉到季清霖眼中的淚光，心里微微一顫。

    “有時候，你冷漠的可怕，可有時候，你又溫柔得像天使。”季清霖幽幽地說道：“就像今天，當我看見直升機從天而降的時候，我真的以為看見了天使。”

    顧北笙的喉嚨蠕動，在這一刻，他很想將自己的一切都告訴季清霖。

    “清霖……”

    “我懂的。”季清霖深吸一口氣，平復內心的躁動。“反正，我不會再去深究我們之間的關系。以后，怎么舒服就怎么來。”

    “一年后，我們還是會離婚，不給你添麻煩。”

    第一句話，顧北笙是相當的贊同，他也不想再去糾結彼此的關系，只想順心而為。

    可第二句話，卻像針扎一樣，扎得他心痛。